安元志看向了面前的牌位,潯陽安氏的列祖列宗,高官厚祿者不在少數,也有一世著書傳世的,總之碌碌無名者沒有幾個。安元志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人,因為這些人都太過遙遠,又或者說,對於潯陽安氏,庶子出身的安元志本就沒什麼歸屬感。
“少年夢想,中年官途,回首百年身,”安太師嘆道:“你的祖父當年不喜官場,不過最後還是在相國的官位上老死,家族就是由一代代兒孫支撐著往前走的,不進則退。安家走到今天,元志,你數數,你面前有多少塊牌位。”
安元志沒去數牌位的多少,而是點了三柱香,插靈案前的香爐裡了。扇一下在眼前升起的香菸,安元志說:“父親也不必費心了,我這人不講究這些,安家的事我不會不管,寧夏川的事我會去打聽的。”
安太師說:“你姐姐已經教訓過你了?”
安元志撇嘴一笑,道:“你對四王妃乾的事,我姐不用我和姐夫告訴她,就已經知道了。我想白承澤也應該知道了,我姐再怎麼也不會對安家下殺手,不過白承澤那裡,父親你還是多加小心吧,畢竟誰也不知道,一覺睡醒後,頭頂的天是晴是雨。”
“他最先要對付的人不是我,”安太師小聲道:“所以我沒什麼可擔心的。”
安元志轉身就往外走。
安太師看著安氏祖先們的牌位,心下有些慼慼然,若是骨血親緣都沒辦法讓安元志回到安家,那他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安元志出了祠堂之後,匆匆給老太君又行了禮,道:“太君,我去軍裡了。”
老太君只衝安元志點了點頭。
安元志快步往庭院外走去。
安太師將安元志插在香爐裡的三柱香扶得正了一些,才轉身出了祠堂。
“都去忙自己的事吧,”老太君看安太師從祠堂裡出來了,讓階下站著的兒孫們都散了。
等這些兒孫們都散了後,安太師才道:“母親也累了吧?回房去休息吧。”
老太君目光沉沉地看了兒子一眼,道:“你這是要把元文徹底棄了嗎?”
安太師道:“母親,元文之前能比過元志的也就是一個出身,如今元志已經封侯了,有了自己的爵位之後,出身對元志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我沒有問你元志,”老太君道:“我在問你元文的事。”
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