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賠著笑臉說:“奴才多嘴了,奴才該死。”
“周孝忠這幾天被太后拿國事壓得喘不過氣來,”白承澤道:“寧家的家勢不弱,不過讓兒孫棄文從武的日子還是太短了,可惜寧夏川這個人了。”
白登說:“王爺的意思是?”
白承澤把書桌案上的一封信遞給了白登。
白登雙手接過了這封信。
“把信連夜送出去,”白承澤道:“送信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讓太后發現了。”
白登領命之後退出了書房,站在書房門前,白登才敢看信封上寫著的字。
信封上白承澤親筆寫著,西畿道驍營王嶸王將軍親啟。
王嶸是誰,白登不知道,不過白登知道西畿道驍營是寧夏川為將的軍營,白登拿著信的手一抖,手裡原本輕飄飄的信,突然之間份量就重了起來。
轉眼又是半月,魏楚的生母被袁笑幾個人接到了京城。安元志有了白楠的幫忙後,漸漸把原先投效白承允的官員們拉攏成了太后一黨。朝中安錦繡跟白承澤還是鬥得厲害,安太師選擇了坐壁上觀,周孝忠的日子就更為難過一點,畢竟同時與安錦繡和白承澤為敵,哪怕這兩個人呈水火之勢,這種事也不是周孝忠可以駕馭得了的。
安錦繡在這半月中,得到了白承英的訊息,這個下落不明已久的皇子出現在了雲霄關。
“他是去問雲霄關之事了,”安錦繡跟袁義說道:“看來六殿下的確是想先報仇了。”
袁義說:“那這是好事?”
安錦繡點一下頭,把這封從雲霄關來的秘報放下後,安錦繡自己算了一下日子,說:“寧夏川是不是應該出獄了?”
袁義說:“主子放心吧,派去護他安全的人應該到西畿道驍營了,少爺救個人的本事總是有的吧?”
“這人是他在救嗎?”安錦繡道:“這個少爺現在根本就不聽勸的。”
袁義這一回沒有跟著安錦繡說安元志的不是了,看著安錦繡說:“主子,你就不恨安家?”
安錦繡被袁義問得一恍神。
袁義說:“你連安錦顏都放過了。”
安錦繡說:“不是為了元志,我何苦問安家的事?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兒子可永遠也離不開這家門啊,除非安家把元志逐出去,或者太師願意把元志過繼出去,現在的安家,怎麼可能做這些事?”
袁義沒好氣道:“少爺這是生是安家人,死是安家鬼了?”
安錦繡手指敲一下坐榻小几的桌面,跟袁義嘆道:“命這東西逃不掉啊。”
十天之後,有關寧夏川的訊息沒有傳到京城來,豫王白笑原以世宗之死真相不明為由,在祈順的西南境點起了戰火。
找不到清君側的理由,想要爭這江山的白氏諸王們,還是從世宗之死這裡,找到了可以讓他們起兵的理由。
“你要怎麼辦?”安錦繡問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承澤道。
白承澤神情平靜道:“他們只要有心造反,理由總能被他們這些人找出來的。我父皇活著的時候,對他們多方壓制,現在聖上太過年幼,想要讓諸王臣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笑生,白笑野在我父皇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敢起兵造反了,要我說,這個白笑原已經是膽小的了。”
安錦繡冷笑道:“你這是在說先皇太過仁慈,讓他的叔王們活得都太長了?”
白承澤說:“錦繡,你現在怪我,怪先皇又有何用?想想帶兵平叛的人選吧,白笑原既然敢在這個時候起兵,那他一定有依仗,這個依仗是什麼?”
安錦繡說:“是什麼?”
“西南駐軍近四十萬,”白承澤說道:“忠於朝廷的那些將軍們現在是否還活著,這事得兩說。”
“你是說整個西南境已經是白笑原的了?”
“不是整個,也得是大半,”白承澤道:“否則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安錦繡沉吟了一下,道:“是不是還有人跟白笑原串通?”
“笑字輩的親王們,”白承澤低聲道:“其實都不是什麼好人。”
“把他們都殺了?”安錦繡冷笑道:“那不是不想造反的都被我逼反了?”
“你知道誰會跟白笑原呼應起兵?”白承澤說道:“現在趁著只是西南一境生亂,你不盡快下手,等著我祈順江山處處烽火的時候,錦繡,憑著上官勇一人,他能替你滅掉幾處烽火?”
安錦繡看著白承澤道:“我若是把先皇之死的真相說出去,白笑原用的這個藉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