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差,夏高那一聲聲低喃且深情的話不僅偃墨予呆若木雞陷入震驚之中,就連白心染大腦都有些空白,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了。
因為書房裡的那副畫,她懷疑邱氏不是墨予的親母,也因為那副畫,她還懷疑過皇上同墨予母親的關係。
那知道,她的那些懷疑居然是真實的事?!
‘我們的兒子?’?
夏高方才的那句話不停的在白心染腦海中盤旋。黑暗之中,她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居然是皇上的兒子?
可他為什麼會姓偃?
而且他不是世襲王爺嗎?
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請皇上的話,貌似對那他口中那個叫‘盈兒’的感情很深,且他每年都來盧雲山狩獵,想必狩獵是假,看望自己的心上人才是真的吧?
可是那叫‘盈兒’的人還活著嗎?
白心染正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見男人身體動了動,黑暗之中,看不清晰男人的神色,但也可以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她心叫不妙,趕緊抓住他的手,什麼也沒說,將他往洞口出拉——
她知道他現在肯定很激動,可是就這麼貿然的闖進去,別說他自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那皇上想必也沒心理準備吧。
況且現在皇上在那堵石門之內,他們還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還是等皇上走了以後再說吧。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夏高才從地洞穴中出來,左右看了看,隨後伸手摸到其中一塊石碑的最底,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剛才黑漆漆的石洞突然被下面升上來的一石塊給封死了,再看過去,就跟四周的平地一樣,一點縫隙都沒有。
皎潔的月光撒在夏高的臉上,此刻的他滿面哀愁,就連身上的帝王氣質都變得悲涼起來,臨走的時候,那眸光充滿了不捨。
看著他離開了山頂,白心染和偃墨予才從崖邊隱蔽的地方出來。
偃墨予率先走過去,在夏高離開前站過的地方停下,摸到其中一塊石碑的最底。
機關啟動,石洞再次呈現在夫妻倆面前。
偃墨予剛準備縱身跳下,卻被白心染拉住了手。
“你確定你沒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朝夕相處,他的喜怒哀樂她卻是很清楚。儘管他此刻什麼話都沒說,可他壓抑的神色已經表明了他此刻很激動、也很難受。
她理解他的心情,可是她希望他能平復下情緒,因為從很多方面都可以證明,石洞下面沒有活人
抿著唇,偃墨予目光幽沉的看向石洞,他知道自己女人的意思,輕輕頷首,隨即將她攬到身邊兩人一起進去石洞中——
透過一條漆黑的密道,是一道石門,進入石門之中,光線突然就亮了。頭頂懸放的夜明珠閃耀著白光,將這封閉的石洞照射得猶如白晝。
這裡的環境就如同一間石屋,有床有桌,唯一紮眼得就是屋中兩副棺木。
並排的兩副棺木一副是普通的木棺,而另一幅就比較有特點了,居然是一副玉棺。
看著那用寒玉打造的棺材,白心染眼睛都有些直了。
這東西要弄現代去,得值多少錢啊?
回過神來,白心染看向身旁的男人,卻發現他只站著不動,但那緊緊攥成拳頭的手卻止不住的在顫抖。
曾經在工作中,面對許多死者家屬,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節哀順變’,可這會兒,她卻發現要說一句話安慰的話怎麼都開不了口。
這是她丈夫的親生母親,她怎麼好讓他節哀順變?
“墨予”
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副特殊的棺材,聽到她在旁邊的低喚,可偃墨予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二十六歲的男兒,第一次紅了眼眶,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白心染不明白那玉棺的作用,但偃墨予卻是明白的,他知道躺在那裡的人應該是怎麼樣一副容貌。
抬頭,他有些僵硬的吸了吸鼻子,這才抬腳走了過去——
白心染見狀,趕緊跟上去。
兩人合力,將玉棺蓋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儲存完好的女人的屍身。
女人的臉是兩人都再熟悉不過的,可是若自己看,就會發現跟他們平日看到的那張臉有著明顯的不同。
女人有著年輕的容顏,且秀麗端莊,五官極致柔和,這個人柔美得有些不似凡人。
一身裝束並不繁雜,也不顯華麗,相反的,素得可以說如同沒有雜質的白雲。
此刻的女人神色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