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就如同睡著了一般,明明是個死人,可卻讓人生不出一絲懼怕。
當然了,白心染也從來沒怕過這些東西。
看著男人顫抖著手想要伸進玉棺之中,白心染突然將他抓住:“別動!”
“染兒?”偃墨予抬頭,臉上染著濃濃的悲慟之色。這才是他的親生母親!從看到的第一眼開始,他心口就疼得厲害,那種在邱氏身上從未有過的親切感像潮水一般在心裡蔓延,讓他忍不住伸手想碰一碰她。
白心染皺著眉頭看著玉棺之中的女子,說出來的篤定而又讓人感覺震驚。
“你不能碰她,她身上有毒。”
“?!”偃墨予眸孔驟斂,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她:“有毒?!”
“嗯。”白心染點了點頭,抬手指向了女子的面容,“你看她像是很正常的樣子,其實不然,她可能是中毒而亡,唇上、指甲,都有中毒的反應,這具玉棺能將她儲存得如此完整,那她身上的毒應該也被一同保留了下來。這麼多年了,這些毒在她身體內,想必已經變異,雖然不知道碰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但絕對不能隨便碰她。”
“中毒而亡?”偃墨予眼底蓄滿了痛色,“她怎麼會中毒而外?!”
看著他明顯情緒不穩,白心染趕緊將他拉離開。
別說死了這麼久的人不能碰了,就算是剛死不久的人也不能隨便碰的。
“你先冷靜一下,別激動好不好?”捂著他的雙手,她試圖給他安慰。
遠遠的看著那玉棺,偃墨予痛色難掩,一把將她抱到自己懷裡,將頭埋在她脖子裡,啞著聲音問道:“染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受著他情緒的波動,白心染心裡也堵得難受。平日裡沉穩內斂的他此刻間就像個孩子一樣,充滿了無助和傷心。
問題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這讓她怎麼勸啊?
看著牆角有一對凳子,她拉著他坐到凳子上。
這間地穴密室,可以說建造得不算隱秘,但也不容易發現。
如此華麗的玉棺,皇上竟然就這麼放著,而連個保護措施都沒有,想必也是知道玉棺內的情況。不需要怕盜墓的,只怕別人有那個盜墓的膽,卻沒法活著走出去。那就是說皇上也是知道玉棺裡的人是中毒而亡的了?
“墨予,我們現在先別想怎麼回事,我們先把這裡的情況檢視一遍,心裡有個數,這樣我們回京之後才可以調查,知道不?看婆婆這個樣子,若是真的是被人下的毒,那我們就要想辦法找出兇手。”
聞言,偃墨予攥緊拳頭,悲慟的眼底閃出濃濃的寒意。
對,他要回京調查!
為何母親會中毒?為何會躺在這裡?為何還有人假扮他的母親?
府裡那個‘母親’到底是誰?
若真的有人害得他們母子陰陽相隔,不管他是誰,他定是要讓那人挫骨揚灰!
看著他突然迸出來的戾氣,白心染鬆了一口氣。
她當然知道他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算了。畢竟這是他生母,他有權知道所有的真相和事實。
比起他滿腹的哀傷,她覺得他這樣子還好一些。憂傷能成疾,仇恨反而能讓他振作。況且,她知道他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不用太擔心他做錯事。
看了一眼另一幅木棺,白心染站起了身走了過去。
偃墨予見她走到另一幅木棺前,跟著也走了過去。
這副棺材儘管沒有開啟,但兩人已經猜到裡面的是誰了。
夫妻倆極有默契的將棺木開啟。
但裡面出現的卻是另一具白骨。
白心染都忍不住的撇了撇嘴。皇上還真是偏心的可以。
既然能用玉棺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幹嘛不把隔壁的一起給保護起來?
兩人都不是膽小的人。白心染出於好奇認真的檢視著白骨的情況。
而偃墨予比起剛才的情緒,明顯就要平靜得多,或許是知道對方不是自己親爹的緣故。
不過現在不管誰是他爹,他都要如自己女人所說的那般,要冷靜,將這裡的一切都記在腦海裡,回京之後才能徹底展開調查。
“染兒,看出什麼了嗎?”看著女人皺起的秀眉,偃墨予心裡更加沉重,恨不得現在就知道所有的真相。
白心染點了點頭,指著那具白骨:“同樣也是中毒的。”
“?!”偃墨予俊臉繃的緊緊的,“難道他們是”
聽到他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