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看了過去,只見來人一身鎧甲,看樣子是名將軍,不過神色顯得有些焦急。
“出何事了?”偃墨予冷聲問道。在這林中,如此狂奔,不是追趕獵物就是有急事發生,直覺告訴他應該是後者。
來人也沒下馬,有些慌促的回道:“啟稟承王,皇上在前方五里地遇到陷阱,幸得奉德王以身護駕。”
偃墨予渾身一震,瞪大眼眸:“那皇上可有受傷?”
“皇上只是受了一些驚嚇,暫無大礙,不過奉德王卻被陷阱所傷。”
聞言,偃墨予突然吐了一口氣。隨即勒緊韁繩,夾緊馬腹,奔了出去——
一處空地上,遠遠的就看到有不少人,且都圍站在一團。
夫妻倆從馬上下來,偃墨予讓白心染牽好韁繩,沉著臉大步的走了上去,撥開了人群。
人群中,只見奉德王正在讓軍醫給包紮傷口,其褲管卷高,膝蓋以下一片血肉模糊。看傷勢,應該是被密密麻麻的利器所刺。
“皇上,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也顧不上什麼君臣之禮,偃墨予隨口問道。
夏高扶著受傷的兒子,聽到偃墨予的聲音,抬起頭,冷肅的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冷冷的說道:“有人蓄意要取朕的性命,好在奉德王及時出現,將朕救了下來。”
聞言,四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出聲半句,眼底皆是駭然之色。
方才大家都是分散狩獵,根本就沒看到事情經過。大家趕來的時候就見奉德王已經受了傷,見皇上神色不悅,大家也沒敢多問。
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有人竟想在此謀殺君王!
偃墨予緊緊的抿著薄唇,見軍醫暫且替夏禮珣包紮好了傷勢,突然蹲下身子,朝身旁的人低聲道:“將奉德王扶上來。”
聞言,不僅四周的人傻眼,就連夏高和夏禮珣都有些愣了。
“杵著做何?想等著奉德王出事嗎?”見眾人呆愣不動,偃墨予沉著俊臉冷聲斥道。
離他近的幾人這才回過神,趕緊將兩隻腳都受傷的夏禮珣給抬到了偃墨予背上。
夏高在後面看著,一句話都沒有說。在看向前方兩個兒子的時候,神色顯出一抹複雜。
白心染低著頭,牽著馬跟在眾人身後,見大家都隨著自家男人走了,她沒有跟上去,而是將馬兒栓在了一棵樹邊,然後去了不遠處的案發地點。
在案發地,讓她頗為意外的是見到了另一名同她一樣打扮的‘小太監’,正趴在一個坑洞旁左看右看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白心染沒隱身,而是走了過去。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這裡是案發地,既然皇上說是有人蓄意謀殺他,那她就要懷疑對方是否是來破壞現場的。
見白心染走過來,那‘小太監’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白心染反問道:“你又來做什麼?”
白心染揚了揚嘴角,試探的出聲:“別不是奉德王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落下什麼證據,所以讓你來給他掃尾巴的吧?”
聞言,那‘小太監’突然變了臉,看著白心染的目光陡然凌厲起來:“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奉德王才不會做這種缺德的事!”
白心染心裡冷笑。那廝連兵器都敢走私,還說不做缺德的事?
沒錯,她就是懷疑這次事故是奉德王故意搞出來的苦肉計!
昨晚奉德王半夜出現在林中,誰知道他是不是來佈置陷阱的?
而且這個女人暗戀奉德王,自然會站在奉德王那一邊替他說話。
見白心染明顯不信,且目露懷疑,‘小太監’更是有些火了:“哼!還不知道這些事跟承王有關係沒?”面前的人在來時,她就知道對方是承王的人。這會兒出現,肯定是不壞好心。
頓時,白心染也冷臉。“你也別在這裡血口噴人!有本事大家各自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女的真可氣,竟然懷疑她家男人!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人家奉德王對她都沒意思,她還眼巴巴往前湊。這會兒還想包庇奉德王,對她有什麼好處?
昨夜他們莫名的出現在這裡,搞不好都是一夥的!
不過這些想法也只是白心染的猜測,畢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到底是誰設的陷阱、是誰想要皇上的命。
那‘小太監’似乎也不想鬧事,見白心染趴在地上檢視情況,她索性也跟著趴下,只不過眼睛卻是盯著白心染。
“喂,你發現什麼了?”
白心染沒理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