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土坑,看其土壤被動過的痕跡,應該是才挖不久。
土坑下面還有嫩草,是被人從上面經過,將其踩下去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不遠處也有一團類似的草叢。
起身,去了拴馬的地方將打獵用的杈杆拿在手上,朝那一團草叢走了過去。遠遠的,她將長長的杈杆伸了出去,並使了幾分力,果然,那草叢連著上面一層土壤陷進了一個土坑裡。
她走過去,用杈杆將草和土刨開,發現坑底放著放著一塊木頭,木頭上滿滿的都是又尖銳又長的鐵刺。
看著這種東西,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特麼的太缺德了!若是被這些東西刺穿腹部,估計喝水都要漏水!
‘小太監’一直跟在白心染身後,白心染看哪她就看哪,白心染走到哪她就走到哪,可跟了半天她愣是什麼都沒看懂。
“你到底看出什麼了?是誰弄的這些東西?”
白心染無語的回過頭,這才正眼看她。在馬車上的那幾日,這丫都是盯著外面犯花痴,她根本沒正眼瞧過她的樣子,這會兒捱得近了,她才發現原來對方長這樣。
一張娃娃臉看著就跟沒成年似地,大大的眼睛、翹翹的鼻子、紅紅的櫻桃小口,膚色也是嬰兒似地紅潤,對方身高也不高,和她差不多,一米六的樣子,不過身材比她長的圓潤,不像她是根竹竿似地。
這樣的女子給人第一印象就是個孩子,如今聽到她發問,白心染更加確定她就是個孩子。
這裡的確是被人做了手腳,且還做得格外精心,若不是仔細看,根本不容易發現那些草和土有什麼異樣,就似真的長在坑上面的。
皇上他們騎得是馬,自然不會仔細去留意腳下這些細微之處。
不過要問是誰弄的?
這些坑裡又沒有寫著作案人的姓名。她若是知道她還用在這裡嗎?
這丫估計也是個二缺的人,否則不會瞎了眼去喜歡那隻土豪孔雀男。
懶得理她,白心染轉身就準備回去牽馬。
“喂,我同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回答啊?”‘小太監’伸手將白心染攔了下來。
白心染嘆了一口氣:“你與其在這裡與我說話,不如回去看看他,看他有事沒。”
聞言,‘小太監’突然垮下了臉,撇嘴,似有些委屈的說道:“他都不想看到我”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抬起頭,目光探究的看著白心染:“你怎麼知道我跟他”
白心染嘴角揚了揚,“你倒貼得這麼明顯,還不許別人看出來?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幫他說話”
聞言,小太監也不糾結了。畢竟她的事在京城早就不是秘密,人家知道也很正常。
聽到白心染的反問,她努了努嘴:“他是沒什麼好的,高傲成性,脾氣又壞,可是我就是喜歡他。”
看得出來對方的心思單純,白心染也沒跟她裝深沉,直言說道:“可是人家不會娶你,怎麼辦?”
小太監將目光看向遠處,聲音突然有些沙沙的:“無所謂,我知道他不會娶我,我也就趁著現在自己還年輕,想做點自己喜歡的事,追著他跑就是我的樂趣。等以後嫁人了,我就沒那個精力去做了。”
白心染挑了挑眉。看來她還想得挺開,還為自己的將來做好了打算。
抬腳,她往馬兒走去,小太監這次沒攔她,而是跟在了她後面。
“我叫柳雪嵐,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心染頓了頓,看了她一眼:“白心染。”
“你的名字怎麼聽起來像個女人?”
噗!白心染沒好氣的睨她一眼:“你的名字不也是像個女人?”
聞言,柳雪嵐盯著白心染的臉,突然愣了,反應過來之後,她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趕著要回去,白心染也不想繼續跟她閒聊下去。跨上了馬背,她朝地上的柳雪嵐伸手:“要一起麼?”
柳雪嵐也沒客氣,露齒笑了笑之後,突然一躍,就坐到了白心染身後。
倆女人騎著一匹馬追趕前方的人。
路上,白心染險些忍不住將身後的女人拍下去,後悔死讓她跟自己同騎一匹馬了。
女人跟個話嘮似地,她忍了。
可是左一句奉德王、右一句奉德王,從開始到她們到達營地,‘奉德王’仨字,她至少聽了不下百遍。
最後她得出的總結就是:難怪奉德王不喜歡她!
回到營地,見血影和殷杜還沒回來,白心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