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反過來指責我的不是!”
季明峰低下頭,但眼底所藏的恨意卻更深。
季太夫人本就心懷不悅,此刻被季明峰點到了痛處,甚是惱羞成怒。索性起身,冷著一張老臉讓丫鬟攙扶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季明峰的房間。
季明峰說的話,說點到了她痛處其實一點都不浮誇。明明她可以拿出身份去與承王府套近乎,可是她為何沒有去?還不是因為她大孫子的事。
想當初,她去承王府想求助承王,可是承王卻裝作毫不知情,導致她大孫兒慘死在監牢的火海之中。
一想到這,她對承王府就有說不出的恨意。
更恨的是那個廢物女人沒早點清醒,導致她求助無門,才讓她的大孫兒沒有逃脫厄難。對那個廢物女人,她同樣是恨的牙癢癢。如今要讓她去那個女人面前同她攀關係,她怎麼都無法釋懷,她就怕自己忍受不了心中的恨意到時候做出什麼事出來,所以她一直都不曾再在承王府的人面前出現。
而今,被這個孫兒提醒著,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窩囊,沒有為季家盡到自己的力,導致季家和承王府關係一點都不親近,反而一直都在便宜了白家。
如今想來,她也是有過的。要是她早點去見那個廢物,跟那個廢物把關係搞好,現在莫白最起碼都應該有個四品官銜,都說孃親舅大,莫白可是那廢物的親舅,她作為承王妃,豈有不幫之理?
如果她早點出手,現在的白家恐怕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那白家的小雜種也根本就沒有進入鐵騎軍的機會!
這些,其實她自己心中都是有數的,都怪自己沒把握好機會,怪自己太跟自己過不去了。
如果她現在去承王府,不知道還能不能博得那廢物的好感?
承王府
自那次在烤鴨店後,白心染就窩在府裡哪都沒去了。就算有不少官家夫人前來問候,她也避而不見。如今的她算是看明白了,世事無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孩子,還是府裡最為安全。
她的生活還算很有規律,平日裡除了吃喝睡覺養胎外,實在沒事可做就會去書房幫偃墨予磨墨,陪著他處理公務,要不自己就看會兒書練會兒字,一整天的時間對她來說過得也算快。
但最近幾日,由於柳雪嵐成天往承王府跑,白心染不得不改變作息規律,陪她。
在奉德王府裡,柳雪嵐被強制性的關了大半個月,終於得到某個男人的釋放後就不斷的往承王府跑。可白心染心有顧慮,根本不敢陪同她出去了。為了能讓柳雪嵐安分的待在一個地方,她不得已,讓承王府的侍衛去削木頭刻了一副72章的麻將,只有筒子和條子,順便把血影給帶上,三人圍著成天到晚的搓麻將。
這賭博向來都是有癮的,對於麻將這種新奇賭法,對柳雪嵐來說,那更是癮上加癮,成天搓著麻將差點連家都不想回了。每天傍晚非得某個男人親自上承王府來逮人才行。
對於女人們的玩法,偃墨予那是哭笑不得。可見自家女人喜歡,也沒法,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們去,反正人在府裡安然無恙就行。
這日,柳雪嵐一早就奔到了承王府,開始了一天的‘混戰’。
今日或許是手氣不佳,一圈下來,都輸了好幾十兩銀子了。
“血影,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不聲不響的就贏了那麼多,說,今早是不是特意去踩了狗屎了?”柳雪嵐一邊摸著牌,一邊羨慕嫉妒恨的說著話,眯著的小眼神時不時的掃向血影的身旁,那裡一小堆銀子可都是她的
“”血影面無表情的盯著桌面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她腦門上那一溜的黑線。
看著柳雪嵐那不服氣的小樣兒,白心染特別無語,忍不住的就替血影說話:“不就幾十兩銀子嘛,瞧你那輸不起的樣兒,真是丟你家奉德王的臉。頭兩日你丫在我這裡贏了差不多兩百兩銀子去,我特麼一句話都沒說好不?”
柳雪嵐撇嘴,頓時一句話都不吱聲了。
白心染心裡好笑,忍不住的繼續逗她:“還真是奇怪了,前幾天你丫手氣超好,今日怎麼的就一落千丈了?說,昨晚上是不是跟你家奉德王做了什麼事了,哼哼,有些事做多了可是會犯黴運的哦。”
聞言,柳雪嵐不知怎麼回事,臉上突然就爬上了紅暈,一雙眼睛狀似正經八百的盯著身前的麻將牌,嘴裡不自在的嗔道:“我一個大肚子,能跟他做什麼事?”末了,她紅著臉朝白心染哼道,“你少唬我了,做那種事怎麼能犯黴運,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我就不信承王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