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無情的紫,心下卻悽苦蔓延。
主子,你真的好無情。
無情的讓人側目,讓人駭目。
七年了,見慣了你的無情,看盡了你的殘忍,望透了你的無心,紫霜真的好懷疑,這個世上究竟有沒有人能走進你那堅冰般的心扉
可主子你可知道,即便知道你無情無心,紫霜還是願意做那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的撲向那足矣致命的光明。
即便是飛灰湮滅,紫霜亦無怨無悔。
只因為,你是紫霜唯一的光明
什、什麼?
單手靠在耳邊成喇叭狀,爺將身子朝前傾了又傾,以便確認爺不是出現了幻聽。
王公公,你丫的再給爺念一遍?
什麼?大聲點!
你丫的聲帶被蟲鑽了嗎!沒事學蚊子叫幹什麼!找打嗎!大開嗓門,給爺念響亮點!
哦,讓爺娶莫家千金啊--
我呸!
呸呸!
你丫的不識字吧?老眼昏花了還是眼長毒瘡了?抑或腦神經錯亂導致神志不清開始胡言亂語!
妖言惑眾啊你!
什麼?不敢?
你若不敢那你為何還要假傳聖旨!
是皮癢了還是想給我家貓咪果腹!
持著聖旨的王公公一陣哆嗦高過一陣,在爺吃人的鼠目注視下深深地垂下高貴的頭顱,一張白淨面皮的老臉也愈發白的沒有人色,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滑下,打溼了爺家的玉石地板。
推開猙獰著一張面目,死盯著王公公恨不得將他給剁了下酒的爺,老申頭從王公公手裡接過聖旨,不露顏色道:“回去回稟聖上,說申家謝過聖上的厚愛。聖上的大恩大德,申家上下至死難忘,即使是銜草接環也難報萬分之一!請聖上放心,申家世世代代絕對忠於聖上。老夫在此以申家族長的名義發誓,我們申家赤膽忠心絕不會存有二心。若違此誓,申家願承五雷轟頂之災,且世世代代淪為牲畜,做牛當馬,永世不得翻身!王公公,老夫的這番話出自肺腑,忠君之忱不敢有絲毫異念。望王公公能如實向皇上傳達老夫的意思,好讓皇上也放寬心思,保重好龍體。王公公,老夫的話你可曾聽的明白?”
“老奴惶恐,謹記老太師的託付,不敢有絲毫半分的馬虎。”
滿意的捋了捋鬍鬚,老申頭對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會意,從內堂端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盤金子,恭恭敬敬的呈了上來。
“王公公,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王公公誠惶誠恐的推拒:“這、這怎麼能行”
老申頭一揮手,截斷了他惶恐的推辭:“讓你收你就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為申家辦事的人,老夫不會虧待。不用有所顧忌,收下就是。”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申頭的臉色,見他面色無異樣,王公公這才誠惶誠恐的接過:“那老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太師放心,老奴定會不負老太師所託,定將老太師的赤膽忠心傳達聖聽,讓皇上得以心寬體胖,龍體安康。”
“辛苦王公公了。”
“老奴惶恐,得老太師眷顧,是老奴的榮幸”
一番虛假客套完畢後,王公公沒敢看爺的臉色,揩揩額上冷汗低頭揣著金子匆匆出了申府大門
待他前腳剛走,嘭嘭的兩聲巨響,爺裹著滿腹黑色駭怖煞氣,帶著移情的不良目的,抬起腳惡狠狠的踹爛了老申頭最愛的鳳尾竹桌,而後不怕死的高昂著頭,大義凜然的衝著老申頭叫囂!
“為何要爺娶那個莫家病秧子!告訴你,誰要娶誰就娶去!反正爺不娶!不娶!!”
老目暴睜,死死盯著地上的那堆爛木頭,似乎不願接受那原來健健康康的鳳尾竹桌轉眼間就變成一等殘廢的殘酷事實!慢鏡頭的抬起他那雙逐漸變了顏色的老眼,皮多肉少的老臉急劇的抽搐,三秒鐘後,頭頂開始升青煙!
下一刻,申家客廳裡傳來殺豬似的嚎叫聲,其慘烈程度讓聞者心驚膽顫,不寒而慄。
申家的下人們都知道,這一日,客廳裡的淒厲嚎叫聲經久不絕,屢屢不斷,聲聲入耳,句句驚心
爺是那麼不分輕重的人嗎?皇上的那點小九九爺豈會不知?
他收了人家的大禮,不辦事的話面子上過意不去,可若不聯姻的話心裡頭又不踏實。於是,在某些爛人明裡暗裡的點播下,他做了妥協,讓他的親信代他聯姻去。而極為榮幸的是,爺就是這個爛皇帝心裡頭覺得還算信得過的人。
當然,對於申家他也未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