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更稱心的又如何?他能保證他的心能忘了她,能不帶著遺憾度過餘生?
帶著幾分痴迷幾分無奈反覆摩挲著那涼薄的臉頰,視線迷離,似自語般的底喃:“小鼠崽,告訴我,怎樣才能逃開你的魔障”
“雄黃兩錢,硫磺四錢,大風子一錢,土槿皮一兩二錢,虎杖三錢,土茯苓三錢,赤芍一錢,生地二錢,丹皮三錢,青風藤四錢,海風藤五錢,地膚子二兩,白鮮皮三兩一錢,半枝蓮一錢。煎半個小時,每日周身泡浴,泡半個時辰,堅持一個月。”舒口氣,目光轉向喝著膳粥的司徒絕:“爺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你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舀粥的湯匙微頓,碰在玉璧上發出輕微的震響。
“昨天忙活了一天,辛苦了。坐。”語罷,八風不動的繼續吃著早膳。
見爺的面色變得難看,莫子謙從座位上起身走來,笑著打圓場:“時間尚早,不如先過來進膳”
冷冷揮手甩開莫子謙纏上來的手臂,逼視著司徒絕,不依不饒:“他呢?”
不為所動的喝著膳粥,沉默數久,方面無表情的將頭抬起,“你醫好了嗎?”
哐啷啪啦
一桌子飯菜五一倖存,乾淨的玉石地板一片狼藉。
伸手擋住欲衝上前教訓爺的司徒俊浩,司徒絕望著那張陰戾的臉龐,說的漫不經心:“急什麼,本王的意思是,最起碼也得等到本王能完全站起來”
“你能等,爺不能等!”赫然打斷他的強詞奪理,冷笑的掃了眼他裹在黑袍裡的雙腿:“就知道你不會老實,司徒絕,你以為爺不會留後路?”
並無訝然,司徒絕似乎是早已瞭然於胸:“果然。”
蹙起劍眉深深的審視著面前帶著煞氣的人兒,深邃的眸子霍得閃過絲精光,一抹驚怒滑過俊顏:“難道你”
冒著毒發的危險在銀針上事先塗抹了無色無味的秘藥,為了就是防止他事後唱出一曲反悔記!
司徒絕,敢唬爺,爺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錯開爺冷意徹骨的逼視,懶散的垂下冷眸,叩擊著木椅扶手說的饒有意味:“也該到了”
語未盡,珠簾輕撞聲叮咚響起,如雪似蘭的衣袂摩擦間,寒梅清骨,雪衣如霜,清雅的立於浮沉中,玉般光華籠了一室方華。
脊背瞬間僵硬,顫抖的之間狠狠掐進掌心,撕咬著唇瓣逼回了哽在喉間的呼喚
“七日期限已到,不知王爺可否依諾歸還亡妻骸骨?”清音溫潤孤傲,似浩雪落冰弦,飛過玉盞,在空中斬落芳菲風雅,含著凌厲寒色依舊雪落無痕。
淚模糊了視線,唇瓣被撕咬的麻木,明明不想在他面前洩露脆落,可不爭氣的淚水卻再也止不住的撲簌撲簌直往下落。
深埋著頭無聲的啜泣著,飄落眼底的雪色衣袂風情落落,卻入魔似妖,糾纏在眸底拽出愈發洶湧的水霧。
怪不得武功蓋世的你會被囚王府怪不得
閒庭信步,舉步優雅,眉目清雅如墨畫,薄唇如雪似水,饒是莫子謙自詡風雅的人也在這樣謫仙般的人面前也覺得矮他半分。明明是踏破紅塵之人,眉目間竟然縈繞著一種哀傷,那種拂之不去淡淡如縷的愁絲在這樣清絕的風雅裡是一種明媚的憂傷。
暗暗驚歎世間竟會有這樣以為絕代風華的男人,讚賞的眸光稍稍從仙般的男人身上轉移。一張淚如雨下的悽然容顏突兀的印入他的眸底,看得他霎時愣在了原地。
“王爺,不知亡妻的遺骸可否歸還?”清音依舊溫潤,卻無端揉進了絲絲縷縷的冰冽,仿若飛雪入了荒漠,冰冷柔和與落落塵沙糾纏摩擦,清寒凌厲。
這個看似儒雅溫潤的男人無形中所散發的威懾氣息令久經沙場的司徒絕有瞬間的恍惚。
神色斂起,微剎的眸光不著痕跡瞥過那失態的淚容,於清寂的空中擊掌三下,珠簾晃動,王府小廝捧著一硃色斑駁的木盒沉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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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害篇】第六十四章 紛亂起
抬手做出請的動作,司徒絕頷首應允:“物歸原主。”
“多謝。”玉音淡雅如朗月清輝,淡淡的接過斑駁木盒,驚鴻的仙姿上仍舊是一副雪落無痕的淡漠模樣,只是那柔情摩挲木盒稜角的指腹微微洩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舉止從容的側身,衣角掀揚的風情萬落,跨前一步,莫子謙優雅的抱拳禮讓,不知有意還是無心,這角度卻恰好擋住爺的視線。
“墨竹前輩名滿天下,傳聞仙姿驚鴻,驚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