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寢殿。”
寢殿?!
額上青筋凸起!
慾望高熾的時候宣召玉娘過去,他什麼心思,恐怕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用玉娘來為爺先前的放肆埋單,司寇殤你何其卑鄙!
指骨緊捏抑制情緒的外放,將目光轉向王雨旋,樹影斑駁中隱著半絲清冷:“開出你的條件。”告知爺玉孃的去處無非就是等爺的這句話。
好伶俐的女子!
王雨旋一詫,不由得將面前女人重新審度了一遍。
幽冷一笑:“何須詫異,誰也不是傻子,那些將對手當做傻子的人只能說她無知。”
薄怒侵上了雪白的容顏。
這樣言語刻薄的女人真是不配留在殿下身邊。
眼神堅定,她傲然而立:“子時,聽雨軒,恭候大駕。”
“成交。”
寢殿。
玉娘怎麼也不明白,這申家七爺要她們來投靠的人怎麼會是個無恥的登徒浪子!
怪不得爺聽說了她對他和盤托出實情的時候表情那般慘烈,原來爺早就摸透了這個人的底細!此人如此陰險,恐怕爺昨夜那本來天衣無縫的逃亡之旅應該費盡了一番周折吧?
水漾的美眸裡泛起了自責。都怪她,要不是她魯莽行事,要不是她多嘴多舌,爺昨夜恐怕早已脫離他的魔爪,就不會被他逮著,更不會被他她一向看好爺和莫家大公子這對歡喜冤家,雖然爺她被莫家大公子逼得遠走他鄉,但她總覺得這對冤家最終會解開心結,有個皆大歡喜的結局。而今,因她的緣故卻發生了這檔子事,這讓她怎能安生?莫家大公子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倘若讓他知曉了這事,那爺她若他們二人真的是勞燕分飛無緣相聚,那麼豈不是更加重了她的愧疚
“脫衣,上床。不要讓本殿下說第三遍。”
陰冷冷的聲音刺激的玉娘渾身打了個冷顫。意識回爐,顫抖的抬眸看向聲源處,森冷的銀面泛著詭異的銀光,襯著如血的唇,極致的對比,看的她牙關打顫,無端的想起了隱藏在陰暗處的毒蠍子。
看懂了那顫慄瞳孔中的恐懼,渾身陰邪氣息周旋,對著面前不自主顫動的女人,他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別怕,過來。”
適得其反。
玉娘驚得倉皇后退,手胡亂摸索著周邊的物體,慌亂中抓住書架上的花瓶,擋在胸前做防衛:“不要過來!”
真是無趣又掃興!
若是放在以往或許他還有興致逗弄幾番,可是而今,被那個該死的女人攪和的他心情煩躁,沒有一掌拍死眼前這不識趣的女人都算是她幸運,怎能還提得起興趣來逗弄她?
目光不覺的瞥向了牆角的更漏,又若似無意的瞄了眼未曾有過動靜的寢門。
整整兩刻鐘了
唇角抿的更緊,他不自覺的撫上了冰冷的蛇形尾戒,森肅的氣息將他整個人籠罩
“殿下,殿下!”
“杏兒姑娘,您稍安勿躁,容小的先進去通報殿下一聲”
“快讓開!娘娘危在旦夕,哪裡有時間等得!殿下,殿下!”
“杏兒姑娘”
“讓開!快讓開!”
放肆!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司寇殤眼神帶戾,掌心衝著寢門一翻,冷風驟起,硃色寢門嘭的聲開啟分立兩側,先前在門外叫嚷的人猝不及防摔進了寢殿。
狼狽摔在地上的杏兒驚魂未定,但想起娘娘的吩咐,立馬振作起精神:“殿下,娘娘她”
——啪——
隔空的一巴掌重重的拍上了她的臉頰,剛撐起半邊身子的她被勁風扇飛,碰在鑲金圓木柱上,順著柱子重重跌落。
“肆無忌憚的喧譁吵鬧,你當本殿下死了嗎?”
無力的倒在地上,濃稠的血從嘴角不住的流淌。儘管眼前模糊一片,她還是努力將臉向著聲音的方向,集聚全身的氣力表達來意,完成娘娘交待的任務。
“殿下娘娘病危”
雨旋病危?
神色一滯。
遙遠的荷塘邊,兩個孩童不期而遇。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王雨旋,是左翼將軍王墨的女兒。”
“哦,原來你是王將軍的女兒啊!對了,宮宴就要開始了,你不去參加宴席,躲在這裡幹什麼?”
“我哦不,奴婢不喜熱鬧”
“別奴婢奴婢的了,我聽著彆扭。不過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