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當主子,那你還得問問我們娘娘願不願意!”
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緩緩撐起身子,看了眼面相刻薄的女子,懶懶的衝她屈了屈手指。
挑釁的動作令這名叫小香的女子臉色含怒。
一個箭步衝過去,她指著床上人鼻子,惡語相向:“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挑釁我,你等著,我必會娘娘將你亂棍打死!”
你太聒噪了——
“你說什麼?”看不懂床上人的口型,小香皺眉。
真是不好意思,爺不喜歡聒噪的人——
這次,未等小香出口詢問,一枚銀針已經沒入了她脖頸一半,暴睜了雙瞳,她直直的向後栽去——
端著銅盆,身著婢女服的爺悄然走出房門,留下了在紗帳裡靜臥的聒噪女人。
不是做夢都想著上你們殿下的床嗎?那爺就好心成全你這個卑微的願望
夏日可畏,火傘高張,炙熱的夏日午間,大殿下府邸停下了一輛華麗異常的四駕馬車。
“籲——”勒緊韁繩,趕馬車伕跳下馬車,恭敬的在馬車旁候著。
一隻乾淨修長的手挑開硃色轎簾,以雲錦綢緞為暗底繡奇珍異草的廣袖在烈日的耀目光輝下點點生光,雖未見其人,但正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單憑這露出的廣袖一角,便可知車上的人非富即貴。
一頎長的紫色身影瀟灑的跳下馬車,衣袂揚起後又風姿颯沓的落下,立在璀璨的日光下,他並未急著離去,只是目色深深的望著硃紅錦緞的轎簾,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眸眼俊美如斯,遠遠望見的人們不禁驚歎——好一個翩翩濁世公子!
紫玉扇骨挑起了轎簾,半刻後,在眾人的猜測下,一隻塗著蔻丹柔若無骨的素手慢騰騰的伸了出來,只見那紫袍男子笑意更甚,上前一步握住,輕語軟言,飽含了無限寵溺:“小心點,別磕著了。”
從裡面出來的女子是身材嬌小素紗蒙面的美人。
要問眾人為何尚未見她的容貌便斷定是位美人?
隨便抓出一位大叔都會給你解感——這還用說嗎?魚配魚,蝦配蝦,王八有個鱉親家嘛!你瞅瞅這個男人卓爾不凡的模樣,能跟他並肩的女人又能差到哪去?
展開雙臂將車上女子小心翼翼的抱下,紫袍男子望著女子額上的薄汗,劍眉微皺,摺扇一展,替女子擋開了熾烈的日光。
窩在男子的懷裡,女子不滿的嘀咕開來:“這麼熱的天,幹嘛非得把人家拖來嘛!真是的——”
對女子的埋怨並不見惱,反而含著寵溺的笑,低頭輕吻了吻女子的額頭:“好不容易才將你這個小逃犯逮住,以你的累累前科,你以為我還會放心將你獨自一人留在客棧?從這刻起一直到我們成親的那刻,我要一直將你看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確保這期間不會再發生任何變故。”
“討厭啦——那,那人家要上衛生間那怎麼辦?”
“衛生間?”他擰眉,繼而笑著隔著面紗點點她的鼻尖:“又說些奇怪的詞。今個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事情完了,我再來猜猜這個繼‘流氓’之後的奇怪詞是個什麼意思。”
他沒有見到,在說到‘流氓’二字時,懷裡的女人眸光一顫
“什麼人?”長矛十字交叉擋住了欲進府的兩人。
一塊紫玉令牌遞了上去。
欲出門的府裡管家見了那塊瑩徹的紫玉令牌,神色一震,忙斥責了一番守門的護衛,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原來是夜公子——家奴不懂事,衝撞了公子,還望夜公子大人大量,別跟這些下人一般見識。”
儒雅的笑著搖搖手:“沒關係,正所謂不知者不怪,更何況,他們也只是盡忠職守而已,何錯之有?”
“夜公子心胸廣袤,令小人心生佩服——”
攬著女人進了門,淡淡的瞥了眼比一年前更華麗的府邸,低頭問道:“大殿下呢?”
正偷瞄著那個面帶輕紗的女子,苦惱著要不要像以往一般給他準備女人的管家突聽一問,驚得忙收回目光,躬身恭敬回道:“大殿下剛剛被王上傳召進了宮,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不過殿下臨去前特意吩咐小的,待夜公子來時,要好好的招待——”故意停住不說,他拿眼偷瞄瞄夜公子的神情,揣測著他的意思。
他當然是知道是如何個好好招待法。
做賊心虛的飛快看了眼旁邊的女人,見她並未有起疑之色,方暗鬆了口氣,眸一斂,急急給管家打了一個禁止的眼色。
管家會意,禁言不再提,帶著二人穿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