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光彩斑駁中——
“誰?”兩目嗜血!敢傷她的人,他定會將他們碎屍萬段!
“董含珍。”
董含珍,他記住了。
抱著懷裡人向床上跨去,晦澀在朦朧裡的光影帶出聲音清冷:“你如何找到的她?”
“是董丞相的暗衛。”
片刻的沉寂後是他波瀾不興的聲音:“他這個情,本殿領下了。”只是,這不代表著他肯放過他的女兒!
俯身將她放在床榻上,清涼指尖輕動,認真的將傷口上那黏上去的髮絲捋開,“去將洛公叫來。”
“喏。”
左冥心情沉重的起身,剛欲離開,突然聽床上傳來他主子急切的呼喚:“等等!你快過來!”
紅塵醉!她竟然中了這樣頂級媚藥!
搭在脈搏上的手不住的輕顫,怪不得她臉潮紅如火,怪不得!
中了紅塵醉,如是在一個時辰內找不到男人解毒,後果只有血管爆裂而死!
一個時辰,從下藥到此刻過了多少時間?她還剩多少時間?
具體時間他不清楚,不過看她的反應,似乎已經忍到了極限,若是再不解毒,只怕她會——
不行,來不及了!
“主子,有何吩咐”
“左冥,你蒙上眼睛。”
左冥錯愕。
“快!”
“喏。”
九寒烈火的極致折磨,熱浪,焚燒,翻滾,湮沒——
是誰的冰涼解救了熾烈?又是誰與爺十指相扣,在烈火焚身的深淵亦不曾放手?
努力睜眼要看清不曾放棄爺的人,可入眼的水霧模糊似鏡花水月,看不清,也摸不著,唯一能做到,就是跟著他好好地感受,無論天堂還是地獄,一路堅持的跟下去——
一襲水藍色的絲緞將身上人包裹的嚴實,拖長的絲緞亦將兩人的春色給擋了住。
“左冥,你可以摘下黑綾了。”說話間他觸了觸那被汗濡溼的小手,溫熱如火的掌心無疑是告訴他,強烈的藥性仍舊沒散的乾淨。
拿了塊乾淨的錦緞遞給司寇殤。
將癱軟在身上的女人微微撐開一段距離,他接過錦緞,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著如雨的汗水。目光掠及她觸目驚心的燙傷,手一顫,錦緞也驟然握的死緊。
“去將洛公叫來,快!”
“喏。”風似地飛向門外
“情況不妙啊——”檢視了傷口,洛公擔憂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