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如蜂蜇般從座位上跳起,捂著腹部她睜著眼咬牙切齒:“你說玉娘?哪個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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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篇 第四十三章 四方聚
安子過激的反應先是嚇爺一大跳,即刻腦中電光石火的一閃,扣緊桌沿猝然起身,大驚失色!
沈園,玉娘,那個心腸惡毒的小妾,還有那慘死於襁褓中的嬰兒——
想起來了,曾經的困惑終於有了解釋。
怪不得,怪不得那次遇見沈園就覺得那麼似曾相識!
拳頭猛砸向桌面,然而事後諸葛又有什麼用!
沈園,玉娘,安子,這又是怎樣的一個混亂?
反觀安子,她的臉已然由青轉白,眼神漸冷,環胸冷睨著,當年黑幫大小姐的冷酷肅殺之氣畢現無遺:“交出那個女人,我就權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阿天,仍是我安茹肝膽相照的好姊妹!若你選擇繼續包庇,哈,那就算我安茹瞎了眼,我無話可說!”
仰著臉爺直吐濁氣,鬱卒的想要氣爹罵娘。
今日之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善終了,若在以往,以她那眼裡容不得沙的性子,自己的男人在枕邊卻喚著其他女人名字,只怕她二話不說直接一槍崩了他!而沈園那傢伙之所以能僥倖逃的一命,怕是安子看在肚裡孩子的份上,再者懷孕女人多愁善感,望著沈園那張臉或許就想到了腹中孩子的面龐,心軟了,下不了手了,但卻心有不甘,矛盾的泥濘中她怕是掙扎的很痛苦。
殺了沈園她或許有些捨不得,可玉娘不同,玉娘既不是她肚裡孩子的爹,也不是肚裡孩子的媽,崩了玉娘腦門她眉毛都絕不會挑半下!
當然,在爺地盤上,若是爺硬要保玉孃的命她也奈何不得,只是若真這麼做,只怕以她目前情緒瀕臨失控的情況來說,她定會恨不得撕了爺,嚴重點可能要與爺割袍斷義。更何況她先入為主的認為爺欺瞞她在前,若保玉娘,她定認為爺包庇在後,以後若是爺解釋什麼她也不會信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烏龍!
無力的扶住腦袋,當初發現沈園臉熟時,爺就應該往深裡探查清楚才是,若不是當初的草率對待,又何來今日的進退維谷?哦不,最該怪的應該是哪個莫某人,要不是他寸步不離的監視著爺的行動,又火急火燎的拉著爺回他的老巢,那爺又怎會騰不出功夫來思考其中的異常?
“安子你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你快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叫來,我安茹是個什麼角色?又豈能容忍我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狠絕的說完,從袖口掏出黑得發亮的微型手槍,冷冷拉開保險蓋:“讓她出來!我今天倒也好好看看,認真瞧瞧,能讓我老公念念不忘的女人,究竟長著怎樣的三頭六臂!”
看她那沒有反駁餘地的架勢,爺心裡一跳,面色不由得發沉,一把握住她手腕,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安子,我當初將我們帶來異世的唯一一把槍交給你,是給你自保用的,而不是用來給你無理取鬧的!”
“我這就是自保!我保護我的愛情,我的婚姻我的家庭,哪裡有無理取鬧!”
氣的嘴角發顫,張口欲厲聲駁斥,可待抬頭見了她隱忍含淚的雙目,心不由一軟,想到她因為爺孤身一人來到這人生地不熟,視人命為草芥,視女人為財產的年代,舉目無親,除了爺外算是孤苦無依,自以為找到了在這世上可以相依相伴走完一生的男人,誰料人家夢裡惦記的卻另有其人,大腹便便的來找爺尋求安慰,卻孰料扯出這番混亂若爺還對她惡語相向,那豈不是往她傷口上撒鹽?
輕輕的擁抱她,拍拍她輕顫的肩,試著心平氣和的給她解釋:“你丈夫夢裡喊她名字,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虧欠她”
她肩膀一抖要甩開爺,爺忙按住緊接著道:“沈園他害死了她剛出生幾個月的兒子。”
猛退後一步,她吃驚的望著爺,有絲震驚有絲懷疑。
拍拍她的手,拉著她重新坐下,叫人拎著熱水重新沏了壺茶,在嫋嫋升騰的茶氣中,沿著記憶的軌道,緩緩開口,將幾年前遇到玉孃的情境緩緩道來
當最後一杯茶見底的時候,關於玉娘與沈園的恩怨也接近了尾聲,目光看向失神中的安子,爺嘆息一聲:“言已至此,若你還想著殺玉娘,我無話可說,而且我也不會阻礙你的‘自保’的舉動,雖然對不起玉娘,但與失去玉娘相比,我更不想失去你,安子。”
失神的目光從她隆起的腹部移到爺的臉上,她聲音澀然:“謝謝對不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