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
說的晦澀,但爺能明白,謝爺對她的維護,對爺產生誤會而抱歉,最後一句不會了則是她不會再對玉娘下手。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你自個想通了就好,莫要做些令自己將來後悔的事。”笑著拍拍她的手臂,話題儘量往愉快的方向上扯:“折騰了這麼久累了吧?想吃點什麼,儘管報上名來!不是我吹噓,我們申府可是家大業大有錢有權又有勢,整個臨江我們申府就是龍頭大哥,臨江的百姓見了我們首先得鞠三躬!申府裡,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就算安子你點上個滿漢全席,這申府的廚子也能在視定的時間裡給你整出來!”
安子陰陰的笑:“臨江的百姓見了你們首先得鞠三躬?用不用順帶獻上個花圈?寫個輓聯?永垂不朽之類的?”
“雖然你的提議很有建設性,但我啊,拒不採納!雖然咱是壓迫廣大勞苦百姓的封建主義統治者,但咱也是有良心的,搜刮民脂民膏那是不可取的,可恥的,會讓咱良心不安的。”
“你良心不是早就被狗叼走了嗎?”
“哦,忘記跟你說了,那狗上次又叼回來了。”
冷臉繃不住了,她唇角總算露出了今日唯一一抹由衷的笑意,微惱的睨著爺,食指拇指捏上了爺的大腿肉,洩憤的大力掐了把,直把爺掐的鬼哭狼嚎,銷魂的很
可能是折騰的狠了,不消多時她就昏昏欲睡,疲乏的雙眼抬不起來。
扶了她到床上歇息,加了床被子,順道給她掖好被角,輕手輕腳放下了幃帳。提了蘭花水來到三足鼎旁,澆熄了香爐裡的薰香,雖然這薰香有安神作用,但用的太久只怕會對胎兒不利。
幃帳後的安子睡的不算踏實,掌心沒有安全感的揪緊被角,雙眉緊擰心事重重,偶爾一兩聲囈語也都離不開她家的男人
不知什麼滋味的笑了,但願沈園給予安子的愛情不是包裹著蜜糖外衣的毒藥,否則爺會恨上自己一輩子
沈園與安子的事情趁機說與了玉娘聽,坐在繡架前她邊繡邊聽,至始至終沒有停下穿針走線的手,待最後一個字落尾,她面上表情未動分毫,就猶如聽一個不相干人的故事般,淡淡的嗯了聲,便沒了下文。
“玉娘,或許或許沈園他還念著你。”
“與我何干?”
“他夢中還念念不忘喚著你的名字。”
“幹我何事?”
“你有沒有想過和他重歸舊好?”
總算有了反應。停了手裡飛舞的繡花針,扭過臉看著爺,她百般無奈的攤開兩手:“我說爺,要是你看著玉娘這張臉厭倦了,大可將玉娘掃地出門,玉娘二話不說馬上乖乖滾蛋。拜託爺了,別再跟我提這個男人了好不好,我與他八竿子打不著,就是模樣都忘得乾淨,你還提他作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拉她從繡墩上起身,繞過繡架慢慢朝外走去:“玉娘,幫爺一個忙”
解鈴還須繫鈴人,在安子放不下沈園的前提下,若無法將她心裡擰成的結徹底解開,只怕疑神疑鬼的情緒會伴她終生,這輩子都要活在自我否定與他人陰影中。
事實證明爺的這一舉措果真是正確的。經過安子和玉娘一下午的深入談話過後,安子臉上那遲遲縈繞不去的陰翳總算散去了不少,臉上也恢復了明媚的笑,晚上同桌吃飯時,竟破天荒的給玉娘夾了塊雞肉,差點嚇得爺將一筷子辣白菜往鼻孔裡塞。
兩人下午談話期間爺由於不是當事人不方便在場,所以就避了出去,回來後見兩人和和睦睦有說有笑的,心裡不免癢癢的,秉著八卦精神,就寢前就纏著安子期望能多少套點內幕。
“玉娘她吧其實,人還算不錯。”一句話,打發了爺滾蛋。
好吧,你不愛說拉倒,爺還懶得攪和進你們那點破事呢!
四方英豪匯聚一堂,小小乾坤殿囊括了大半個天下——扶大廈於將傾的司徒一族,榮登九五,掌大興萬里河山;從南陵皇室分離的司寇一族,甲兵強銳,南面臨下;富甲天下的莫氏一族,財富不可估量,執掌數個國家經濟命脈;異軍突起的申氏一族,控御英雅,風行萬里,短短數年,西南稱王。
誰能想到,水火不相容的四方豪傑,此刻竟能心平氣和的齊聚小小的大興乾坤殿,若無其事的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浩兒,快來見過你的三位前輩,他們可是當世英豪,多少人傾家蕩產求之一面尚不得,而今你運氣何其好,三位英豪的蓋世雄姿你倒是一次性瞻仰個完全!不愧為朕的兒子,果真有福氣!”拍著司徒俊浩的肩,司徒絕豪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