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大呼:“爺!”
“先把門帶上。”由最初的震驚到恢復平靜不過瞬息時間,抬手碰了碰蹭破皮的額頭,有些溼黏黏的,應該是磕出了血吧。
有些無甚所謂的在身上裹著的床單上蹭了蹭手上的液體,順道將床單裹緊,扶著歪倒的桌椅剛欲撐起雙腿,忽聞玉娘大呼‘不可”手猝然一軟,
重新跌回了地面。
“爺!”草草插了門,她提著裙裾飛快的奔來,又自責又焦灼的將爺小心扶到床邊,麻利的的將帕子浸溼在架子上的銀盆中,撥開爺黏貼在額上的發,細心擦淨了額上的血漬,掏出金瘡藥輕手輕腳的塗抹在傷口上。
“爺,都怪我,要不是我貿然出聲”
搖搖頭阻斷了她未了的自責,是自己腿軟罷了,和她無甚關係。
趁她上藥的功夫將她細細打量了一番,幾年未見,倒也不見其滄桑的影子,反而還多了幾許女人成熟的韻味。當初在南陵深夜逃難的一幕彷彿還近在眼前,那一夜,本以為嶄新的生活即將開始,孰料造化弄人,同時改變的又不知是幾個人的命運軌跡?本無可能交錯的平行線陰差陽錯的開始交纏不清,相交的人卻分了岔口越走越遠,一別就是經年。
“玉娘,這些年來我一直自責的就是那一刻為何沒有抓牢你,就算你我二人一同被甩落下馬車,哪怕掉得粉身碎骨也比你被哪瘋馬帶到未知的境地強。後來爺找了你很久,久到爺以為你已經此刻見到了你毫髮無損,爺心裡也就安了。”
聞言玉娘一怔,仔細的將爺上下逡視個徹底,扯開笑臉玩笑的嗔罵:“爺,你什麼時候學會說這些煽情話了,驚嚇的玉娘都不敢認識了!若這不是申家,這裡不是申家主苑,玉娘還真以為認錯人了呢口瞧這麵皮,嘖嘖,做的真像,就跟真的似的,我敢說,就算是我爹那個自稱千面狐狸的人在世都會為這等手藝歎為觀止!”盯著爺的一張臉她驚歎連連,蠢蠢欲動想要摸上爺臉的急切樣瞧得人哭笑不得。
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是獨屬於心底的秘密,就算是被灌得東倒西歪也保持高度警惕,未曾向申家上下任何人透露分毫,同理,自然也不會向她有所解釋。
“對了玉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下意識的脫口就道:“當然是族長他傳我”猝然住口。
眼神偏閃,不經意瞥過爺裸露在外的手腳,忙裝作自然的轉移目光。
伸手將額前的發別到耳後,垂眼搖弄著帳前的流蘇:“你現在為申家工作?”
“是的,三年前我雖僥倖脫險,卻因重傷休養了半年之久,待痊癒後返回京都,卻又驚聞爺你“隨後內亂爆發,跟著逃難的百姓一塊來到了臨江,直到兩年前遇到了族長,就被族長收留至今”心的觀察著爺的面色,見爺未有不愉之色,踟躕半晌試探開口:“爺,其實族長他”
“玉娘,是他讓你來當說客的?”
“不不,爺您別胡思亂想,族長他真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怕您一個人悶得慌,知道我們素來交好,所以讓玉娘過來與您聊聊天,說說話,讓您也好有個排遣寂寞的伴”
“算了,能重聚是上天給的緣分,何苦談些不愉快的話題。說些趣聞吧,讓爺也跟著樂呵樂呵。”
“既然爺想聽,那玉娘就跟你說上一說。誒,還別說,說起這趣聞啊,這幾年啊我還真的遇到不少”
夜闌人靜時分,蜷縮在被筒裡的爺卻睡意全無,數著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肺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火石的摩擦聲起,擦過三下後,火苗惋憾的聲音清晰入耳,微弱的光瞬間氤氳了開來,不用轉身爺也知道那支點燃的燭火是離床最遠的那座燭臺。
被燭光映出的人影晃動在藏青色的幃帳上,繁窣的聲音一起,敏感的種經不由得全線繃緊,眼睛下意識的就瞄向晃動著人影的幃帳。影影綽綽中,幃帳上的人影挑開了盤扣,解開了腰間束帶,外衫搭上了衣架。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將寢被一角輕輕撩起,坐下,打了個手勢,外屋候著的下人端著水盆輕手輕腳的進來,脫了他的靴抹,將他的兩腳浸泡在騰著熱氣的溫水中,小心翼翼的搓洗著。整個過程無聲無息,水聲竟不起分毫。
當燭火一跳燼滅,四周重新歸於黑暗那剎,感受著從被褥裡覆上腰腹的手,雙腿下意識的死死繃直
親吻,撫摸,探入,聳動
一如既往。
除了言語,每晚,情人間所能做的親密之事在這個屋裡,這張床上毫無保留的持續上演。
水乳(如)交融只是激情那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