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不羈墨蓮的滕根纏繞,詭異的和諧。
“七叔,天兒是你一手養大的,毋庸置疑,你對我而言可堪是亦父亦兄,也正因此曾經我困惑過,甚至更因此而痛苦過,因為我實在難以準確的判斷出對你的感情究竟是對父親的一種儒慕之情,還是對情人的愛慕之情?對你的依賴,究竟是源於你能填補我內心所缺失父愛的空虛,還是”
回憶的膠捲倒回了莫子謙當頭一棒的那番話,蜷縮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扣緊:“我在親情和愛情這兩座山崖的邊緣迷失了很久,我茫然了,糊塗了,更煩躁、苦悶、抑鬱、焦炙、暴躁!我自我厭棄!連自己的感情都拎不清,我甚至覺得我他媽是混蛋!我鴕鳥般的縮排了自己的世界,不敢正視問題,不敢去面對,自欺欺人的拖著不知何時已經疲乏的雙腿,一步一步的按照著原定軌道前行,冷了心腸,不敢回頭,不敢停步,更不敢思考”
胸口猝然一痛!被牙齒肆虐的痛令爺忍不住悶哼一聲,逼回眼中水霧,揪緊手下床單堅持說完:“我本以為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完一輩子也就算了,拎清拎不清的也就無甚所謂了!可是,當最後的一層模糊紙給徹底捅破,我的心底難以自控的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因為,那片我自欺欺人維持的天,塌了!”
“閉嘴!!”
七叔猛地掐上了爺的脖子,淒厲的咆哮,爺扯著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含淚望著他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是你殘忍的逼著我與我不想面對的正面交鋒,如今我總算拎清了,你又有何理由不讓我說!”
他雙目赤紅,俊雅的面容有些猙獰:“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脖上的力道作勢收緊,爺馬上顫著肩,手指著他,邊咳邊嚎啕大哭。
蜂螫般鬆了手,盯著爺面無表情。
“七叔”爺還是想將話說完。
此刻的他臉色猶如暗夜伺機而動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