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用力將細膩的下巴扳過,瀲灩的妖眸凌厲的寒夜奪目的創:“你可知欺騙本汗的代價?”
臉蒼白,唇哆嗦:“卓瑪不敢有所欺騙 “,若是大汗不信,大可去卓瑪的出生地查探”
毒蛇般死死盯住那雙帶著懼意的水眸,心口騰起一股煩躁,翻攪的他有股毀滅的衝動。
先前沸騰的心情瞬息冷卻了下來。
妖嬈的唇失了血色,微微上扯,形成的弧度似苦澀似自嘲。他還在期望著什麼,還在等待著什麼,難道還真如那莫子謙所言會有奇蹟嗎?呵呵,可笑。
意興闌珊的直起半蹲的身子,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近到他肩膀的小汝人,巨大的失落化為驚濤駭浪的不甘,道不明的怒意在胸口急劇醞釀,他狂躁,他煩悶,他抑鬱,他需要發洩,需要遷怒!
眼神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繡金色圄騰的真絲衣袖低垂,遮掩住攥的顫抖的拳頭,繼而又緩慢的鬆開,悠緩的寸寸上移,順著柔美的臉蛋如蛇般緩緩地遊移,冰涼宛如寒潭的指尖最終點上了身前女人的眼眶。
“可惜了這雙勾人的眼睛”
這意有所指的話驚得爺心肝差點炸掉:“你該不會是想挖我眼睛吧?!”我的娘啊,但願是爺的想法陰暗了。
冰凌般冷的指尖順著眼眶一圈一圈的滑動,唇角緩緩牽起令人驚慎的笑:“別怕,一會就過去了你不是想讓它乾涸嗎?本汗這就成全你。”
當敏感的眼眶面板感到刺痛的那剎爺一腳將他踹了個結實,殺豬般的尖叫,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抱眼蹲下,驚天動地的嚎叫聲慘絕人寰,又哭又鬧又嚎又罵,十里內的烏鴉幾乎絕跡。
不知是不是被那鬼哭狼嚎嚇著了,哈達愣在了原地,安子直接石化,至於司寇殤則是猝不及防放冬踹到了要命處,單手支地一手捂腹咬牙呻吟,吃人的目光嗖嗖嗖的直射正叫的歡的女人!
可惡!該死!
司寇殤腦中飛快的算計著百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妖冶的臉扭曲著,下腹一陣陣抽掠的痛令他抓狂的想砍人!被女人踢到了那個部位,簡直是不能容忍的恥辱!
爺是不是眼瞎了?是不是瞎掉了?是不是變成殘廢了?完了,爺看不見了!爺的眼前潦黑一片,嘛黑嘛黑滴!爺瞎掉了!爺變瞎子了!!
嗚哇——嗚哇——
吵死了!司寇殤的心頭火燒的蓋過頭頂,他只是擦破了她的皮而已,她至於哭的跟殺豬似的嗎!
耳朵吵,身體痛,心裡煩,他可以感覺到腦海中唯一理智的弦蹦的下,斷了!
“哈達,拖出去喂狼!!”
驚天怒吼,差點震塌帳篷,本來稍有點回魂的哈達被這獅子吼一震,震呆了。
一聲吼沒有換來哈達的應聲,司寇殤惱怒,兇狠的抬眼欲射眼刀,一團小小的陰影突然將他罩住,清脆的童音帶著軟軟的語調,一字不漏的傳到他的耳中,頃刻間令他怒火中燒差點走火入魔——
“妖孽。”
他可以聽到自已咬牙的聲音。
兇殘的抬眼,卻在見到出言不遜者時愣了眼,嘴角抽搐,隱約有黑線從額頭滑下。
“沒教養的小鬼,你父母沒教你要懂禮貌嗎!快滾開,別惹本汗”
“賤人。”
司寇殤的臉刷的下綠了!
“你說什麼?!”一字一字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
元寶譏誚的彎唇,穿著涼鞋的小腳在眾人呆若木雞的神色中踢球般踢向了司寇殤的眼圈,小小的唇也學著一字一字的往外吐字:“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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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篇】 第七章 原來三年
司寇殤極度懷疑自己耳鳴,想他堂堂大草原的雄主,威震四野名震九州,數個國家的國主都得仰他鼻息,何曾想今日竟戲劇化的被一個連走路都歪歪斜斜的奶娃子指著鼻子罵賤人?是該誇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奶娃子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暗裡怒的咬牙,陰險的計較著害人的法子,面上卻老神在在的喜怒不形亍色,指腹不急不緩的摩挲著被踢烏的眼圈,他手肘向後撐地,懶懶側斜著身眯眼打量著正環胸斜視他的奶娃子。米色真絲的無領小衫,下套同色系列的小褲,露出藕節般的小臂小腿兒,小衫小褲上畫的圖案奇怪的打緊,說是兔子吧又似乎不像是兔子,誰家兔子會咧著嘴笑?手腕上套著白銀打造的長命鎖,精緻小巧樣式獨特,襯著白胖胖的小胳膊尤為珠圓玉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