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愛的打緊。頸上的金項圈上刻著‘富貴榮華,福祚綿長,做工精緻,花紋繁複的堪稱巧奪天工,尤為令他稱歎的是雕琢的那八個字周圍鑲嵌了一圈細碎的寶石,五光十色大放異彩,璀璨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如此稀奇的寶石饒是見多識廣的他都未曾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單從服飾來看,這孩子的父母恐怕還不是一般的富貴。
心裡劃過疑問,不由得抬頭細細打量著孩子的五官,菱形小唇,桃腮瓊鼻,溼漉漉的丹鳳眼,彎彎的柳葉眉,唇不點而朱,微微一抿兩個可愛梨渦若隱若現,此刻細看倒是令他一驚,這孩子倒是一副好相貌!美人胚子,小小年紀就生的如此令人移不開眼,待長大容貌長開後又該是如何的傾城傾
目光在移到面前奶娃頭頂那可愛的桃子髮型後整個人呆如雕塑。
不可置信的將目光下移,手隨心動,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撥開元寶的小衫下襬,露出開襠褲——
“變態狂!”捂著小雞雞,元寶怒目圓睜,紅著一張可愛的臉蛋瞪著呆了又呆的司寇殤。
“哈哈哈——”
撫掌大笑,先前的陰鬱一掃而空。
男生女相,與他小時候竟是同病相憐,哦不對,瞧這娃子的好相貌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哈哈!真是暢快,一想到他當年的苦惱有朝一日能在挑釁他的人身上休現,他渾身的毛孔就舒展的痛快!根本就不用他使歪點子對付這娃子,過不幾年,這娃子就會陷入永無休止的苦惱之中!
不怕鬼哭就怕鬼笑,在某廝笑的百花失色的空擋裡,安子悄悄移到正哭得正歡的某人身旁,伸手捅捅:“阿天,你家元寶被狼惦記上了啊”
“別理我!”爺容易嗎!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個崽,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這麼大,給他好吃好喝好住的,而且還時刻貫徹教育從娃娃抓起的方針,不厭其煩的教他開口講話。別的娃子到了一週歲最起碼都會斷斷續續的說上個一兩句,可咱家的娃子饒是爺磨得嘴皮子都爛了,仍舊大牌的只學會兩個音,咿呀。得了,咱家娃發育晚,說話晚,咱認了,往好的方向想,最起碼不是個啞巴,比起那些聾啞兒童算是很幸運的了口可爺今天聽到了什麼?妖孽,賤人,變態狂!整整七個字,吐字請晰,字正腔圓,哪裡是不會說,分明是耍著爺玩!
捶胸頓足,爺怎麼就生了這麼不省心的!現在想來,以往為了能讓他學會講幾個簡單的詞又是比劃又是跳腳的時候,元寶那咬著手指忽閃著大眼笑的模樣不是在傻笑,而是奸笑。敢情是將爺的苦口婆心當相聲,將爺充滿愛心的比劃表演當成了雜耍。淚牛滿面,為啥人家的娃子那麼純真,咱家的娃如此腹黑?
元寶敏感的覺察到他孃親火大了。
肉呼呼的小手纏絞著衣兜,濃密如肩的長睫微垂,烏溜溜的大眼嘰裡咕嚕的轉著,小臉神色複雜,似乎是在計謀著什麼打算,這副神態看在司寇殤眼裡暗自稱岢,想不到這奶娃小小年紀心眼看起來倒是不小,瞧他模樣該不會是在打什麼歪主意吧?
眸裡劃過一絲興味,索性盤腿坐在羊絨地毯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挑著眉,他倒要看看,這不同凡響的奶娃倒是在打著什麼主意。人小鬼大,真是有趣。
司寇殤只猜對了一半,元寶是在打主意,但不是在打他的主意,而是在打一旁孃親的主意。
抖抖腳蹩腳的捭倒伎倆,醞釀著眼淚,故作艱難的伸展著小胳膊小腿兒,在旁人怔愕的目光中狗爬般的挪向他孃的身旁,雙臂張開牢牢樓著他孃親的脖子,悲慼戚的塌著小臉,水汪汪的大眼閃著淚花,抽泣的倒在他娘懷裡顫聲道:“孃親,元寶痛痛 ”
爺不吃他那套,這招苦肉計想當年爺都快用爛了,想用招騙爺,先學好騙子三十六計吧!
見孃親冷著臉抓下他纏著的小胳膊,元寶慌了,烏溜溜的大眼水霧瀰漫,緊張的抓著孃親的衣角軟軟哀求:“孃親你理理元寶吧,不要丟棄元寶嗚嗚 元寶不敢了,元寶再也不淘氣了嗚嗚”眼睛紅紅的淌著淚,稚嫩的唇溢位哭聲不絕,哭的嘶聲裂肺,伴隨著急促的咳嗽聲,剎那間充斥著整個帳篷。
哀泣的童音令人心生不忍,尤其配上那眼淚鼻涕到處的狼狽可憐樣,更是令他的心沒由得一抽一抽的,拳頭緊握,騰地升起一股無名火!
“有你這樣當孃的嗎!孩子哭你沒聽見嗎!如此鍾靈毓秀的孩子放在哪家不是當寶一樣的寵著,可你這婦人呢?不感謝上神的厚賜倒也罷了,最可恨的是不懂惜福,平平糟蹋了這份恩賜!可憐這孩子還為你打抱不平不惜得罪本汗,誰想得到的竟是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