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樹底下歇息,正在這時”
再比如——
“神醫在醫術上登峰造極,不知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心得?”
“有,自然有,聽說過最近市面上的新藥‘一點瘋’否?”
“啊?沒聽說過。”
“嗐,孤陋寡聞!真真是氣煞老怪我也,臉這麼轟動一時的迷藥都聞所未聞,你真是,真真是氣煞了人!不聊了不聊了,沒意思,你真是沒勁!”
“是老夫寡聞了,若神醫不嫌棄,願聞其詳。”
“好吧好吧,看在白吃了你家粥的份上,老怪就給你說上一說。說起這一點瘋啊,,其實這靈感還是緣於天谷中的那隻瘋鳥,上次說到哪了,哦對,那隻瘋鳥見了我逮了那湖裡的魚,就瘋了似的朝我攻擊,我說那咱兩一人一半吧,你說,這樣還不算公平嗎,可它啊”
呆兩人終於結束了雞同鴨講的對話,爺瞥著老申頭那強顏歡笑的僵硬模樣,估摸著他也離崩潰不遠了。時候老申頭拉過爺,悄悄道:“晚膳就告訴他我病了,就不同他同桌共餐了。”
涼涼的回他一句:“他會馬不停蹄的奔到你屋裡給你診病的,並樂此不疲的給你講述你的病因、病況以及後續的發展問題。”
老申頭的嘴角劇烈抽搐許久,喃喃:“那我還是恢復正常吧。”
一拐仙在爺的邀請下自此在申府小住了下來,畢竟是經驗十足享譽盛名的老神醫,在他的一直調養下,安子的身體也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雖不說恢復產前的十足十,但最起碼原來蒼白的臉色如今能看出些許紅潤來。
爺的心卻一天比一天提了起來。
一個半月了,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解了毒回了大興都城才是,就算是傳個音信此刻也早已收到,可,至始至終,音訊全無。
所有的人都說爺是整天沒事瞎琢磨,瞎操心,純屬杞人憂天型別,申家族長是何人,能輕易說掛就掛的?更何況十八影衛不離身相護,還有數千精兵沿路保護,能出個鳥事?所有人都笑著說沒事,就連老申頭都幾次痛心疾首的痛斥爺積善行德的愚蠢施粥行為,說爺沒事找事,敗家能手。所有人都相信沒事,那就應該沒事的,可為何爺的心就是這麼不安呢?
|左默oO手打,轉載請註明|txt99
元寶篇 第五十四章 緩緩歸矣
臨江的冬季向來溫和,可這個臘月,卻寒徹骨。
罕見的大雪連下了七日七夜,冰凌成連成串掛滿了屋簷,冷冰冰的折射著微弱的夜色銀光。
轉過了年,寒意不減反增,反而更勝年前,街上人煙稀少,偶爾三兩個出來採辦的大府下人也都是縮著脖子抱著膀子,匆匆來,匆匆去。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春天的確不遠,可為何陽春三月,不見草長鶯飛,不見盎然春意,目所及是未融的厚重積雪,膚所感是刮過臉頰的寒風,冷冽如冰刀,掃過之處刺辣辣的痛
時至今日,再也沒有一個人說爺是無事找事,整天瞎琢磨,也沒有一個人說爺是杞人憂天,擔心的多餘府裡的每個人如今見了爺,不是欲言又止就是予以同情安慰的眼神,可,爺要的不是同情,不是安慰,而是在這時候能有個人跳起來指著爺的鼻子罵,罵爺閒的犯病,怎麼竟操些沒用的心?
臨江流言蜚語不斷,各路小道訊息傳得沸沸揚揚,申府門口白天黑夜的堵滿了那些投帖拜訪企圖探聽訊息的各路人馬。
老申頭下令閉門謝客,三令五申申家子弟嚴禁對外洩露任何有關資訊,自己開始堅持每日到祠堂拜祭。
申其志平定臨安境內叛亂,接到指令後直接揮師轉到了南陵戰場,大興和薩達爾兩方紛紛飛鴿傳書表態,將全力輔助申家討伐不義之國。
莫子謙那方特別來函,說了些寬慰人心的話,並再三宣告,即便傾他所有,也務必支援三方正義之師,替申家報仇雪恨。
三方揮師,一方經濟支援,聲勢壯觀浩大,似有滅人國之勢。
一個偏居一隅、芶延殘喘的小國而已,卻引的三方大人物的格外關注,何其不幸?
梅雨時節雨紛紛,五月,南陵戰報紛至沓來,概括起來無非幾個字——大捷,南陵滅。
六月,凱旋的軍隊大勝而歸,打了勝仗的申家將沒有意氣風發,而是全體披麻戴孝,揚著白幡,扶著靈柩,唱著哀歌一路緩緩歸矣
夾道相迎的臨江百姓收了鑼鼓,自發的戴孝披麻,或跪地目送靈柩默哀,或撐起油紙傘為靈柩遮風擋雨,更多的是跟隨在靈柩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