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茶,比來福居的好喝。
奕漢又看一眼奕雄:“哦。要說威名,在下的二哥才真正算得上,不過,好似公子原本不認識他是嗎?”
“三爺開玩笑,二爺和本公子不算同道中人,自然不認得。”燕泠眼角瞥向奕雄,他的黑臉會不會有點綠,“三爺和本公子志同道合的,自然就認識。”
“噗”奕漢差點噴出含到嘴裡的茶水。
這個丫頭,和燕兒一樣,有點意思。
志同道合,初次見面就這麼說的人,大概在奕漢面前沒幾個。
奕雄的臉沒綠,但更黑了。
他今日帶她過來,本意是讓奕漢看一下她的身體,兩次幫她推經助氣,他總覺得她體內潛藏著危險。當著他的面開刷他的,除了燕兒,還沒人膽敢這麼做。
燕兒
你要是燕兒該多好
“手伸過來。”奕漢伸手。
“幹啥?”燕泠早就猜想那個黑臉不會無事獻殷勤,但不知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
奕漢愣了一下:“把脈啊。難道二哥沒和燕公子說過?”
“我好好的,把脈幹啥?”燕泠回頭看看滿臉黑的奕雄,心底暗笑,想玩花樣,姑奶奶陪你玩吧。
她不在乎會不會被認出來,根本不在乎,也不必在乎。
這個人,比起他爹,有種多了。
但是,他和她,大概也不會有什麼美好結局。
“讓三弟看一下吧,你的身體讓我擔心。”奕雄說的倒是真話。如果她是燕兒,體內的毒蠱經過這麼長時間,會不會傷害她也難說;如果不是燕兒,作為朋友也好,關心一下也不為過。
朋友?就連他自己都懷疑這個理由是否過於牽強。
燕泠將手遞到旁邊的桌面上,奕漢細長芊白的手指指搭上她的腕,雙目低垂,仔細體會她的脈搏變化。
奇怪,她體內沒有生死蠱的表現,卻有一股忽強忽弱的真氣流動,光憑那真氣判斷,她又不似有二哥形容的那般厲害,如果說內力達到似有似無的強大,又不應該出現那幾次生死關邊徘徊的險境。
“燕公子是否中過毒?”
“是啊,不過解了。”
她一句輕描淡寫,那邊兩人心底噗通跳了一下。
“可知是何毒?”
“不知。師傅解了,但她已過世。”
“哦。”奕漢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冒昧的請求,“公子可夠讓在下一觀容顏,以便判斷。”
“好啊。”二話不說面具便取下來放到膝上,露出依舊醜陋的臉龐。
奕雄雙眉豎起,這燕泠竟然在二弟面前這麼輕易就解下面具,而對他卻不能,真是
奕漢仔細盯著眼前的女子,她一直以男子身份示眾,身段似極了燕兒,雖然聲音稍微沙啞,但眉眼間也有燕兒的韻味,她到底是不是燕兒?
他可以肯定燕兒當初沒有死,二哥說她墜崖那刻胸口的確很痛很痛,但當強提起內力忍著痛擊敗了列爾泰後,那股痛幾日後逐漸淡了。而後半年裡,他身上陸陸續續地有過很多次痛楚的經歷,後來,就再沒有類似的感覺了。而在斷魂崖墜崖後,身中同命蠱的燕兒應該是被什麼人救了才對,否則當時的二哥根本沒有命去殺掉列爾泰。
如果有人知道奕雄的弱處根本就在於那個只有幾下三腳貓功夫的夫人身上,恐怕早就取了燕兒的命了吧。
那毒娘子下了那麼陰毒的蠱,為什麼卻突然消失無蹤?
疑影重重,似無可解,何時能柳暗花明?
☆、099故人猶在
“公子臉上的應該是毒害留下的症狀吧?”
“是啊。三爺不愧是神醫,不過無礙,這點毒要不了本公子的命。”
那就是原來的模樣
奕雄和奕漢的眼神亮了一下,對視一眼,心有靈犀。
最後,抵不過他們的“盛情”,燕泠躺下讓奕漢給她施針灸。
奕漢最後一針下去,燕泠甜甜睡去。
“燕公子?”
“嗯?”燕泠唇間輕輕哼了聲。
“燕小姐?”
“嗯。”她的雙目仍然緊閉,表情恬靜。
“怎麼樣?”奕雄趴近前去問。
“沒有易容。她睡了。放心,對她無害的。”奕漢仔細尋找著她的臉和脖頸上有沒有異樣。
“那你問她吧。”
“小姐的真名是什麼?”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