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容惜辭瞬間炸了起來,一下子就給跳到了櫃檯上,高站著直指掌櫃鼻頭怒罵:“你說誰進棺材呢,我瞧你才進棺材!你孃的,你再胡說,我砸死你”一抄手裡的白玉琴,作勢便要給掌櫃當頭一砸,嚇得溫御修趕忙把他抱下來。開玩笑,這掌櫃可不是作者那砸不死的人,真要給
容惜辭砸下去,他腦袋就給開花了。
“消氣消氣,同這種快死了的人,動啥氣。”溫御修順了順容惜辭的毛,迎著被溫御修的話氣得臉黑的掌櫃,一揩櫃檯,嘲諷地道,“嘿,你瞧,這櫃檯都是黑塵的,我說你這掌櫃莫不是染上了什麼死氣罷。”
“我瞧瞧,哎喲,恁個黑,簡直是個黑心店!”容惜辭也湊了過來,瞪大了雙瞳,伸手一指那臉色又黑了幾分的掌櫃,“掌櫃的,你印堂發黑,雙唇發紫,這是要死的徵兆咧。”
“我瞅瞅,哎喲喂,還真是呢。”
“啊!連菜都是黑的!”蹦到了捧著菜的店小二面前,容惜辭指著那兩盤菜震驚地道,“掌櫃的,你這兒惹鬼了罷,連菜都是黑的!”
“”溫御修一臉黑線的看著容惜辭手指下的那碟蘑菇,這蘑菇本便是黑的,容惜辭這是睜眼說瞎話呢,還是不識蘑菇呢
但既然要拆臺,自然不能同容惜辭對著幹,溫御修語調一揚,同容惜辭一唱一和地將這客棧上到一截木柱,下到地上一塊磚,都給貶損了個遍,直到,幾個凶煞的打手環胸現在他們面前時,兩人才住了嘴。
四隻眼骨碌骨碌地轉了幾圈,同時一跳腳,雙手直指面前這袒胸露乳的大漢異口同聲:“啊!連胸毛都是黑的!”
“”
在眾人黑線之際,兩人嗞溜一下,就颳風般地竄了出去。然後,又風一般地颳了回來,站在客棧之外,單手叉腰指著客棧招牌異口同聲:“這招牌的字兒也是黑的!”
闊氣地轉頭,走了幾步,又一個甩頭,衝著客棧啐了一口。
“我呸!咱不稀罕住!”
“我呸!咱不稀罕住!”
語落,唰地一下人又溜走了。
不過——
拉著容惜辭的手,溫御修皮笑肉不笑地道:“方才誰說不稀罕住的,這易容了又走過去是怎地回事。”
“我呸,方才不是你說的不稀罕住麼!”啐了一口,容惜辭惱道,“我何曾說過了,我說我要住店,不要睡樹上。”
“我呸!方才擺明兒便是你說的!”
“我呸,你說的!”
“你說的”
“你說的”
“你”
“你”
話戛然而止,眼瞅著快行到了客棧,兩人清咳一聲,整了整換過的衣衫,就大搖大擺,昂首挺胸地走回了那家客棧。
一拍櫃檯,一捋面上那作假的鬍鬚,溫御修把臉崩得緊緊的:“一間上房。”
抖出了錢袋,容惜辭唰地一下排了十數顆的碎銀,在掌櫃灼亮的目光中,笑眼眯眯地挑了最大的一粒,丟給了掌櫃:“不用找了”看著掌櫃的眼愈發灼亮,他喝了一聲,“才怪!給我找!”
“”
迎著掌櫃那似笑實氣的虛假諂媚笑容,兩人一臉滿足地昂首挺胸跨入了他們想住許久的客房。
關上房門,兩人重重地吁了一口氣。若非生怕惹事,兩人還真想揪著那掌櫃的打幾拳。
放下手裡的包袱,容惜辭撩袍坐下,錘了錘自己的肩頭:“給我捶錘。”
溫御修給他倒了杯茶,便依言地給他捶背按揉起來。這些日子,他知道容惜辭是辛苦了些,是以自己感恩於心,對他也多加照料。
捶背之時,溫御修突然憶起了一事:“咦,奇了,好似你很久都未發病了。”
一揩茶盞上浮的茶葉,容惜辭淺淺一啜口茶:“唔,確實,我曾給自己探過脈,脈相平穩,也無要發病的徵兆,原先初識你時,還曾犯過病,但後來同你雙修後,似乎便好起來了。但我知,這體內的毒素還是存有的,只是不犯症罷了。”
說來,揉捏了幾下容惜辭的肩頭,溫御修回憶道:“好似我去到你的故事裡時,也未毒發。當然,雖在此處也未發過幾次,但我也不知如何說,感覺不同。在你那兒時,身子利索,一點兒有毒的感覺都無,但在這兒,身子總感覺有些怪。”
撩茶的手一頓,在氤氳水霧中,容惜辭的眸中帶起了犀利的精光:“你說,可會是這病症與毒素僅對生存在自己故事裡的自己有效,也即是說,你若去到我的故事裡,便不會有中毒之險,我若待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