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都煩。”
榮貴人聽了景宸一說,便也鬆了口氣。又聽得宣嬪如此插話,滿是孩子氣的惹人一笑。
人也不是許多,但難得一聚,大都輕鬆許多。只有景宸,宣嬪,宜貴人和納喇庶妃四人熱鬧的打馬吊。其他人不願,宣嬪嘟嘴說了兩句。也覺得頑一下也好,景宸便叫唐嬤嬤把葉子牌什麼的都拿出來,人也多,景宸吩咐弄了冰塊了,笑著鬧著很是和氣。
而後榮貴人瞧著時辰不早了,面帶疲倦的告退。張庶妃和李庶妃是承乾宮的人,純妃近來脾性不好,不時的發脾氣,偶爾逮著人便說些尖酸的話來,難以入耳。二人心思不多,也不想太扎純妃的眼了,也跟著一同告退。
宣嬪和宜貴人興致是越發的好,三缺一的便不肯罷休的抓著端貴人來。定貴人恬靜,真真是不會馬吊,便抱著二格格。卻也不久便要告退了。
宣嬪不喜的嘖嘖了嘴兒,很是意猶未盡般“早知道,便早些叫嫻姐姐來,說不定就是我贏了!”
景宸這下午是個大贏家,端貴人才剛來,自沒有什麼。宜貴人是家中嫡女,知道要進宮來,也是準備了許多的銀錢,她性子想來爽快,雖後來運氣來了,卻不免還是小輸了一把。只她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宣嬪,輸了竟還不願撒手了!倒說起時嫻嬪的不是了!”
“本來就是!若不是嫻姐姐慢了,送了佛像給太皇太后,不定我的手氣也不會送跑了!”
“如此說來,這還是嫻嬪心善仁和,太皇太后才有所庇佑了嫻嬪!怪到不得,竟贏了那麼多呢!”端貴人在旁,兩手相印在身前拜拂了一下。宜貴人笑著連連應道“即是如此,快快!收拾好牌,我可要去一下慈寧宮,讓太皇太后親近,沾沾好運才是!”
“往日裡我也一樣,不過是想起太皇太后最近身子反覆,好壞不穩的,心裡也不放心。才供了新佛,今日為止已有一個月了,便想著送過去。”
“嫻嬪,還是這般嫻靜恭謹,也不怪太皇太后如此愛戴了。”端貴人看著景宸,豔光一閃。景宸看著,二人心明的點頭,相視一笑。
宣嬪和宜貴人攜手離開,後定貴人和著端貴人也一同,抱著齊可兒嘉離開。
“主子?”
“景仁宮太安靜了,如今後宮才有個樣。自然,我這宮裡,也不能特殊了。”景宸由唐嬤嬤扶著,讓安布拉等收拾好東西。
“這哪兒乾淨了!就主子封嬪那日,就一直沒有好過,不是畫,就是脂粉。”唐嬤嬤氣得不行,但看景宸淡笑的看著她,後悔的抿唇“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景宸心裡一涼,只覺得身邊的人真真是沒一個能讓她放心的。
不歡喜的冷眼看著唐嬤嬤請罪的模樣,但好歹是自己的奶嬤嬤,旁人眼裡那可是奶大她的老人了,不過是幾句話,若是罰了什麼,倒顯得不慈。
“這兒,是後宮。”景宸搭著雅蒜的手,想到了今日才弄開的佛拉娜,那都是忠心的奴才,一心為她,終不能冷了奴才們的心
“謝嫻嬪娘娘教導。”
“嗯。嬤嬤,把東西收拾了吧。”景宸無心多話,這宮中的糟心事實在太多,她也沒了之前好不容易才撩起的興致,又顯沉悶的揮手離開西涼殿。如今的西涼閣空著,是景仁宮的前殿,景宸也不大走動,後殿較近梵語軒,那兒拿來做了庫房,平日裡有個什麼的都是放那兒。
今日的時間看著還早,景宸便繞了彎子,慢慢的走著。饒過前邊的院子,轉到清音閣,而後跨過中院,那兒平日都是木樨管著,這丫頭對著人不多話,倒是對著花花草草的極有耐心。景宸雖知是有悟道菩提樹兩個小傢伙的緣故,但也是少不了這丫頭的一番呵護,景宸想此也沒那麼憋悶,嘴邊也噙著淺笑。
雅蒜靠的最近,也是鬆了口氣。心想,原道覺得嫻主子雖有些主意,卻到底還是嫩了,看上去心思憊懶不說,也確實不愧封號‘嫻’字的淡靜。卻不曾想,走在身邊了才發覺竟是這樣的厲害,壓得都喘不過氣來,走在邊上,若不是幾下拉了她的手,怕早是腿軟的趴下。皇上派來的老奴才了,竟是幾日就連新主子伺候不好,反是自己失宜。如此打了皇上的臉不說,如此也是不遵皇上指令,違抗新主子
臉上更是沉寂,恭謹。
而後景宸去了梨玉閣,那兒的多是冬季的花,且還有幾株梅花,但如今連芽都沒有,景宸自是沒多大的心思卻看,也不貪食,便就在正院的菩提樹那兒,就在搭的鞦韆架子上隨意坐著。
頭頂的兩個小傢伙,嘰嘰喳喳的,揮手讓他們閉嘴不久,安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