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正殿梵語軒過來。
“主子,皇上來了。”
景宸恍然的睜開了眼,看了看天色“這什麼時辰了?”
“還有半個時辰就戍時了。”安布拉恭謹的回話。
如今是深夏,卻依舊比往常的天要亮些,之前聞著菩提香閉目養神倒不覺得。只如今看著天色,,確實有些暗了。
“來了多久了?”
“已經梵語軒等了兩刻鐘了。”
景宸看向安布拉,面色平淡卻讓安布拉有著股壓力,急忙的回道“皇上來了,見主子不在,便說主子難得活動了,聽說主子在這歇著,皇上便不讓奴才通報,就在清音閣看了會奏摺。如今時辰不早了,奴才才斗膽來通報主子。”
就這麼聽著,緩緩起身“在清音閣?那走吧。”
“是,奴才去掌燈。”躑躅聽著,走到前方掌燈,亮開前路。
“這就走了?”聲音很是威武,卻帶有幾分青澀,那份熟悉中帶有些陌生,想來是這會子國事繁忙,幾回靈力探視竟是私下咆哮了會,又如今仍是在長,幾日沒見,聲音也有些不同了。
“妾見過”
“好了,不必多禮。”康熙見景宸低身行禮,上前伸手攔住道。
“禮不可廢。”景宸莞爾一笑,嘴上這麼說著,可到底是沒有再堅持行禮。如此的行事和態度,身邊的一干奴才看了看梁九功,見梁九功神情不變,低頭恍若不見,俱都一同狀似不知的垂首肅立。
康熙輕聲呵笑,拉著景宸的手“你這景仁宮最是憊懶,連著些禮儀都是能減則減,你這會子倒是與朕假正經了。”
“好歹是在皇宮,平日裡也還罷了。可到底是在皇上面前,如何也要做做樣子才是,偏皇上卻是不給妾留個面子。”景宸回著,又看了看康熙後方的儀仗“這都夜了,皇上可是等久了?也沒叫多點人跟著。”
景宸聲音清冷,卻帶了些暖意,緩緩的。
“你這主子懶得不來接駕,朕等了許久你也不來,就只好來看你這位主子在幹什麼了。”康熙調戲似的,看著景宸的眼神很有一番調侃之意。
“哼,還不是某人,在妾宮裡,一句話就瞞了妾,竟是讓我最後才知。這哪能怪罪於妾身上?”景宸鬆開一手,很是隨意的,微抿了下唇,輕拍了康熙的胸膛。
康熙挑了挑眉,看著景宸那青蔥嬌嫩的手在胸前輕拍著,只覺得癢癢的,呼吸著有些急促。再想到今夜就在景仁宮宿下,不由得眼眸黝黑的一沉,抓著景宸的手,聲音略帶嘶啞“看來,這是正是某人的錯,某人今夜定會與嫻嬪好好賠罪才是。”
景宸看著康熙笑著很是曖昧,執著她的手放下。
略是不經意的看了看周邊,見那些的奴才都很知趣,應是沒瞧見方才心中鬆了口氣。即是她再如何,也不是那樣能一下子放開來,被旁的奴才見了,自是少不得一些流言飛語的。即是她再是名聲好,可她又不能像這些妃嬪那樣規矩,毫無自我的。但就這樣的行為,怕更讓人說了她,是面子上的厲害人,會演戲來掩人耳目,私下裡卻是勾引人的狐媚子。
但是,旁的人不論,但這景仁宮的奴才,她還是拿抓得住的。
景宸面色不改,平淡的由著康熙拉著手,恰好的看著康熙勾唇淺笑,沒有一絲的羞澀。絕代風華之姿,眼眸清淡的看著自己,康熙是說不出的什麼滋味,卻依舊神色不變。拉著景宸走回寢殿“走罷,你那的奴才玉茗見了朕,急急忙忙的到了小廚房忙去了,今晚有你愛吃的,有福了你。”
“是。”
“你這樣的性子,竟會揣啜人來打馬吊。”
“皇上說的什麼意思?且也是人,打打馬吊,打發時間罷了。轉到皇上的嘴裡,好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景宸扯了下手,康熙拉得更緊了些。
景宸也沒真的要扭性子,只是略做了掙扎,由著康熙越發的用力拉著手。
要真的還要扭捏,怕是手上都要青了一層。
“也是你平日裡這裡太過清淨,又不走動,不是悶頭看書,就是與旁人不一,就在這院子裡誦佛唸經的,即是清音閣和西涼殿,哪怕是梨玉閣,若不是有你的奴才在,怕都要蒙塵了。”康熙看著景宸無謂的模樣,很是無奈,伸手要指向景宸的額頭。
景宸極快的微微閃開,伸手摸著額頭“ 哎。”
挑眉,看景宸很是好笑“你呀!這個樣子,偏旁人還說你是多清雅的人,也就這時候才這麼沒遮沒掩的,哪有一點在人前的樣?”
“在人前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