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口,“赤焰,他沒有和你在一起?”
“恩。”
南初白一直呆在鳳鳴國內,他會這麼問也不奇怪。
“那那你這是離家出走?”帶了點試探的語氣。
水伊人想了想,她折算離家出走嗎?應該算吧。
“差不多。”
得到她的答案,南初白徹底崩潰了。
就算是離家出走也別找他啊,被赤焰知道了他窩藏‘罪犯’,以赤焰的脾氣,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他變成烤豬。
如此想著,南初白更是害怕了,苦口婆心的勸道:“夫妻兩人吵架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你和赤焰也吵不起來吧,他那麼寵你,你說一他絕對不會說二,你指東他絕不往西。難不成他取了小的?哎,他是太子,有後宮都是天經地義,才一個,你就多擔待,理解理解”
他正說著,一臉陰沉的水伊人就飄到了他面前。
南初白嚇得一個哆嗦,跌跌撞撞的跑開了好遠。
“我我我說錯了,你你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我我我去叫人來給伺候你”
最後的話已經被淹沒在風裡,水伊人再次回到屋裡找乾淨的衣裳準備一會兒的換洗。
嫣兒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姑娘,您是離家出走?”
水伊人掃了她一眼,她就乖乖的閉上了嘴,退得遠了些。
穩了一會兒,又張嘴說道:“水,嫣兒已經燒好也已倒在了木桶裡,可姑娘您要是沐浴的話,肩上的傷”
水伊人拿著衣裳起身,向屋外走去,“無妨,你幫我把髒掉的衣服洗好。”
“好。”
她會說幫,就證明她並不是把自己看做一個卑。賤的奴婢。
認識到這點的嫣兒洗衣裳時格外開心。
半刻鐘後,水伊人出浴了,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不長的黑髮服帖的貼在臉龐。
南初白一踏進院子,就看見這幅畫面。
水伊人恍若未看見他一般,淡然的走進房間。
相忘於江湖【1】
南初白是想要去從府裡叫人來伺候她,卻又想到了她好靜的性子,身邊有了一個丫鬟應該夠了,多了反而會不習慣,所以他便買了些吃食就折了回來。
剛回來卻看到她這模樣,恍然覺得,這樣的女人是值得赤焰用手守候的。
天底下容貌姣好的女子很多,卻少有美得像她這樣清新脫俗的,一舉一動看似隨意平常,卻帶著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再加上她過人的心機。
哎,果真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大概就只有赤焰那樣性子的人才敢招惹吧。
南初白邊感嘆,邊將食盒裡的飯菜點心放在大堂的木桌上。
“餓了,就先用著,晚膳我會叫人送來。”
水伊人從裡間出來,掃了一眼桌上的桌上的碟子,又抬頭看向他,“一起?”
她的語氣雖是疑問,聽到南初白耳裡卻成了命令。
他點頭,乖乖的坐下。
水伊人喚了一聲,“嫣兒,先過來吃飯。”
她能聽見她洗衣裳的聲音,嫣兒自然也能聽見她的低聲呼喚。
“不了,姑娘,我先洗完再來。”
即使這樣,水伊人也不再多說,低頭開動。
南初白不知道能說什麼,也只好低頭扒飯,連菜都不敢夾。
水伊人確實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嚇人。
“鳳鳴皇室現在怎樣了,你看上去好像很悠閒。”
“鳳鳴皇帝快掛了,太子忙著剷除異己登基。”終於能話說了,南初白覺得自己快要被白米飯噎死了。
“四哥大概同我一樣,能躲多遠躲多遠,”
現在不躲遠點,沒準兒一不小心就下天牢或者是下地獄了。
水伊人想了想再次問道,“鳳鳴國的太子,為人如何?”
“皇家的人怎麼說得清,哪個不是八面玲瓏。”南初白細心解釋,“看似溫潤如玉實則心機極深,看似憨厚老實實則心狠手辣,這樣的人在皇室隨處可見。”
接著,南初白又講了些關於關於皇室的種種,水伊人只是時不時應著,直到嫣兒回來,才恢復之前的安靜。
飯後,水伊人給了南初白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她需要的東西。
南初白絲毫沒有推脫,拿著紙條就走了。
他走後不久,一根銀針插在了水伊人身邊的木柱上,聲音很小,並沒驚動不遠處的嫣兒。
她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