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值得她留下嗎?。
又勸自己不可以自私,人家的丈夫,被她偷來享受了一個月,該知足了。
可是,又有些不服氣:他娶的本就是她,那個四夫人是假的,說不定,真是別有用心,是來害他的。
走還是留!
本是未知的事,倒弄得她更心焦了。
實在是煩,拿了筆在紙上一陣亂塗,塗來塗去,塗了整整一面。卻都是一個‘玉’字。
看著滿紙的‘玉’,重重嘆了口氣,黯然想到:若他只是個平凡的人,若他身邊沒有那麼多女人,只有她一個人,該多好!她會毫無顧慮地留在他身邊的。
只是他不是,永遠也不是。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只怕無法實現!
唉——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聽風閣外小路上,走來二人,正是碧蘿與百靈。
“夫人,還不回去嗎?”百靈跟在碧蘿身邊,疑惑地看了看碧蘿,又四下裡看了看,天都黑了,又看不到風景,小姐來這幹嘛,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還真有些叫人害怕。而且她們出來好長時間了,杏園裡的人都要擔心了。
碧蘿沒有聽到百靈的話,她邊走邊想,難怪龍要約她在這裡見面,沒想到王府內院的侍衛竟這麼多,她一路走來,最少遇見了十來撥巡查侍衛,明的就這麼多,暗的不知還有多少。
花園子這邊人少偏僻,巡查的侍衛才少了些。
燭光微弱地晃動,照見前方隱隱約約的似一座小樓。
百靈便說道:“夫人,那便是‘聽風閣’了。”
碧蘿示意百靈在這裡等著,她提了燈籠自己走了過去。
推開門朝裡一看,模糊看到屋內簡單的擺設,這裡本就是賞園時休憩所在,不大,更不需要太多東西。
至於人,沒有。
將燈籠插放好,她四下看了看,雖有燭光,但黑乎乎空洞洞的屋子,總有些詭異的感覺,碧蘿倒不怎麼怕,只是沒有見到龍,有些失望。
酉時已到了,心想著:是不是自己會錯了意。
忽覺身後有些動靜,“火舞!”低沉、熟悉的聲音傳來,碧蘿驚喜回頭一看,果見揹著燭光的角落裡一人站在那裡,黑衣黑麵,溶入夜色中看不清楚。
但她知道是龍。
“火舞——”他又低低喚了一聲,滿是相思已久的思念之情,碧蘿欣喜著迎了上去。
來不及多想龍來見她的目的,碧蘿心中只有朋友再見的喜悅。
龍看她暖如春風的笑靨,忍不住也是淡淡笑了。
碧蘿笑著拉了拉他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她想跟龍說話,想告訴他那個陳王,聲音同他一樣。
聽到龍的聲音,更覺他二人的聲音驚人的相似,只是人品差好多!
龍卻是皺了皺眉,低聲急切說道:“火舞,我著急見你是有急事,時間緊迫不能詳談,你且聽著。月被凌軒煌抓起來了,關押的地方戒備森嚴,我獨自一人闖不進去,你得幫我,我需要凌軒煌的通行令牌。”
碧蘿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她聽到的是笑話,凌軒煌抓了小月姐姐,他認識小月姐姐麼,為何要抓她?
她的疑問全在眼中顯露,龍搖頭說道:“我來不及跟你細說,這裡也很危險,我不能久留。總之一句話,要快些將月救出來,令牌只有一塊,他隨身帶著,你一定有辦法拿到。”
龍說得很快,可見他真的很著急。碧蘿聽了個大概,似懂非懂更是著急,拉住他手緊緊拽住。
龍嘆了口氣,隱約可見他眉心緊蹙,事態看來真很嚴重。“火舞,月已被他帶走五天了,我怕月支撐不下去,你拿到令牌就來這裡,我就在附近。”
碧蘿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龍緊張的樣子也知道事情緊急,龍的話她是不會懷疑的,不管凌軒煌為何要抓小月姐姐,龍說要救,她自然要幫他。便不再多問點點頭,轉身便走。
剛走一步,龍又拉住她,將燈籠遞到她手中,小聲說道:“火舞——他不僅有你所見到的那一面,月全靠你了!”
碧蘿心中猛地一緊,他這話似說進了她心中,慌亂地點了點頭走出門去。
不只一面——
她也相信應該是不止一面,否則怎能當上賢親王爺!
對她的這一面,不知是真還是假!
深深吸了口氣,心中一定,不管怎樣先救小月姐姐再說。
邊走卻是邊想:並不曾在他身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