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一吻,淚水在彼此雙唇未離開時緩緩落下,自他眼角滴在碧蘿臉頰,由她臉頰滑入她唇角,由她唇角,吻入他唇中。
甜蜜與苦澀——愛情最真實的感受!
這一刻的溫情與心痛,堅強與脆弱,希望與絕望,緊緊交織內心,清醒的他清楚地聽到了心痛的聲音,昏迷的她,不知是否也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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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自己試藥?”龍一邊除錯夜迷劑量,一邊問凌軒煌。
凌軒煌不答,只望著天邊明月。
他一襲白衣如雪,黑髮似墨流淌到他撐著下巴的手上,月華如霧,籠在他身上,更顯他高貴優雅,龍一時竟是害怕,害怕會失去他,失去他從小最敬重的——兄長!
呆看他無語,二人便良久無語!
‘嘎——呀——呀——’
山間一個黑影撲愣愣飛起,驚醒了沉靜的夜。
龍回過神來,上前說道:“這一共一百份最微劑量,相信六十份左右時便會有反應。”
凌軒煌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藥,淡淡道:“可以開始了?”
龍點了點頭,還是不甘心問道:“是不是換個人?”
突覺龍特別囉嗦,怎麼這麼的煩人!
凌軒煌冷笑道:“換誰?換你?除了你其他人我無法放心,而你是醫生,醫生死了,誰來救?所以只有我自己來。”
龍燦然一笑,銀髮在月光中更加妖嬈,他爽快說道:“也好,你死了,她活了,正好嫁給我!”
凌軒煌低低一笑,回答:“我活著,她不一定能活著,而我死了,她一定會死,對不對?所以,事到眼前節骨眼上,你不想三哥陪葬?”
被凌軒煌說中心事,龍黯然幾分,搖頭道:“只怪我學藝不精,沒有萬全的法子。怪我浪費了十幾年青春,也怪你學藝過精!”
凌軒煌淺淺笑道:“青出於藍,你不是已尋到了夜迷!”
他起身扶著龍的望膀,望著與他一般高的弟弟,認真說道:“若真不成你也不要傷心,她不在的話,我一人會很痛苦,更不放心她獨自先走。而且,有你輔佐皇兄,我亦放心。”
“”
“母后、蘿兒的母親、尚香、紅雲,還有我的屬下,都——靠你了!”
龍強忍住淚水,轉身面向窗外,啞聲道:“你偏有這許多牽掛,便自己好好活著!”
龍說完,抽身離去。
凌軒煌看他走遠,知道他已然接下他的重託,走到桌前,端起一碗清水,和著寧神丸靜靜服下。
化妝品
番外7 餅香
渝城的餅,天下聞名,歷來是皇家貢品。
城南新開了家‘心悅餅店’,並非百年老店,還是新手,卻不想開張沒半年,生意興隆得很,將城裡幾家百年老字號擠得門庭冷落。吃過的都讚不絕口,尤其店裡的‘千層酥’酥香脆甜,味得好得不得了,更兼店家童叟無欺、貨真價實。一傳十,十傳百,短短半年,名聲竟是越傳越廣,連遠在京城的皇家採辦蘇家都有耳聞,藉著今次採辦,特繞路經過渝城,好前去品嚐。
蘇蒙蘇大人的驕子還在街頭,就聞見了千層酥特有的奶香味。他深深嗅了一下,從未聞到過這麼醇厚的香味,絲絲奶酥香似有若無,卻醇厚得讓人清楚感受到千層酥第一層次的味道。身為美食家,尋找、製造美味的過程同樣是享受,蘇蒙只覺精神振奮了起來,他立即下驕命驕夫先回衙門。他則帶了隨從聞香尋去。
簡單的小店,普通的門面,陽光透過窗欞折射進店裡,光影重重,看不清店內情形,唯有那股香味越發濃了。
蘇蒙知道便是這裡,抬腳正要進去,卻在抬頭的瞬間突然停住。隨從陳貴忙問道:“老爺,怎麼了?”
見蘇蒙未答,只呆看著牌匾不語,陳貴便也抬頭去看。不過是一塊極普通的木匾,上著紅漆,包著金邊,倒是店名‘心悅餅店’四字出彩。墨跡飽滿、字型飄逸飛揚,隱有龍騰之勢,陳貴雖非文人,然而在蘇家耳濡目染幾十年,字的好壞也看得出一點點的眉目,見老爺看著那匾發呆,便附合笑道:“這匾上的字寫得倒好,店家一曲曲手藝人,定寫不出這樣漂亮的字,必是請了本地有學問的老者寫的,看來,這鄉下人倒還懂得些禮數。”
仕、工、農、商!官家歷來看不起商人,陳貴乃官家下人,亦覺自己有幾分體面的,向來也看不起商人,本欲說:店家一曲曲手藝人,倒會附庸風雅!可他還才說了一句,便見老爺神色凌厲向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