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表達了她對他也親切,卻也是告訴他,她只不過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因。
其實當聽到他這句話再看他今日的表情時,她已經隱隱猜出,邪風,估計已經猜定了她的身份。難怪今天如此笑顏逐開,不似之前的陰鬱。
她卻也不點破,是與不是,她根本不想隱瞞著他,他知道了也好,她也不想這樣總是隱瞞著他,顯得自己十分無情,因為他之前對她那般好。
“晴天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拘泥於小節上!”邪風笑著道,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她道:“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很想說與姑娘聽!”
他說這話時,眼中晶晶亮,如黑夜中那明亮的星星一般。
“哦?什麼笑話?”其實晴天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記得初見面的時候,他就給她講過笑話,至今仍然記憶猶新。因為那是她長這麼大來,第一個人給她講的笑話,只為博她開懷一笑。
那時候的她,心境尚且明亮不染半分塵埃,可是,只不過短短三個月不到,卻已經物是人非。
她,再也找不回曾經那一份單純的美好來了。
“話說從前有三個人去雜貨店買東西,老闆就問第一個說:‘你要買什麼?’第一個人說:‘我要買一包花生。’老闆就搬梯子,爬到倉庫拿了一包花生給他,老闆又問第二個人:‘你要買什麼?’第二個說:‘我要買一包花生。’老闆就說:‘你怎麼不早說?’這時老闆有點不爽,但還是要去拿,所以又搬梯子爬到倉庫上去拿。爬的時候他就問第三個人:‘你也是要一包花生嗎?’第三個人說:‘不是。’老闆就拿了一包花生給第二個人,然後把梯子收好。他便問第三個人說:‘那你要什麼?’”他說完眼神一亮,充滿著期待地望向了晚清:“你猜猜他要買的是什麼?”
晚清臉上漸漸綻出暖暖的笑來,這個邪風,擺明了就是暗叫她自己承認了身份,不過,既然他已經猜了,那麼讓他知道也無妨,於是道:“那第三人說道:‘我要兩包花生!’”
淡淡一句話,帶著不經意,卻讓邪風臉上開出了絕美的笑花來,看他的樣子,只差整個人踹了起來。
可惜就在這時,一個擾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晴天姑娘!久違了!”
這個白雲煙,可真是惹人厭呢,晚清的眼中現出一絲淡不可見的不悅,卻沒有顯現出來,可是邪風就不同了,他這個人從來不是那種會屈就的人,不悅就是不悅。
眼睛瞪向了白雲煙:“你不知道人家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嗎?!”
一句話倒是堪堪不留半分情面直接就撒了去,果見白雲煙臉上乍青乍白,卻還是隱下了怒,這人,總是不可小覷的。分明氣極,卻還能轉而綻出笑:“晴天姑娘,看來煙失禮了!”
“你本來就失禮敢!”邪風又是一臉鄙視地望去,臉上盡是嫌棄與厭惡。
白雲煙身為風國皇子,只怕從來不曾讓人如此說過吧?
晚清卻也不阻止,知道阻止了邪風未必就會停,而且她也不想阻止,倒是想看看,這個白雲,能容忍到何樣的程度。
於是雪白素手輕輕地捧起那一盞香茶,輕輕地呵了口氣,萬分優雅地喝著,白雲煙已經連連兩次做出卑鄙之事了,她也無需對他太過客氣的,容忍只會助長了惡人的行為,這點,她已經想通了。
也不擔心此時白雲煙會怎樣,看,這四周雲齊的,可是雲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他要真是敢亂來,那就真是不長腦袋了。
不說遠的,單這近的,就那邊一個鳳孤已經足以擋得住了,還有邪風,暗處的銀面,整個雪伶閣人馬,還有這些前來聽曲的江湖俠士。
不過晚清還是小看了這個白雲,他不只能忍,而且還能忍任何人都不能忍的忍,這忍功可謂是出了神入了化的,只見他居然不露半分怒意。
優雅的在她一旁坐下,臉去看也不看邪風一眼,只道:“為求美人,又何在惜一切呢?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位公子,你不也是受了晴天姑娘的吸引才會坐在此處的,何須說這些話呢?真正的男子,只需公平競爭便可了!”
倒是說得好聽,這個白雲煙,這一番話,倒是換成了邪見不是,倒是顯得邪風不夠光明正大地追求了。
邪風一聽整張臉也漲了起來,猛地整個人站了起來:“你個小白臉,有種單挑!”
晴天一聽掩絹輕笑一聲,不大不小,卻正好讓白雲煙能夠聽得見,這個白雲煙,倒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白臉,細皮嫩肉的,一臉文縐 縐的模樣。邪風這話,倒是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