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動見風使舵,咳嗽一聲道:“啊,對了,我想起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李逍遙介面道:“對對對,我也走了。”
片刻間,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蜀山精英弟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白素都被鳳起與宋有容給拽離了院子。
雲小邪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子葉,道:“謝謝你啦。”
李子葉淡淡的道:“你沒必要謝我,我們鄰居,不過我已經決定了,為了避嫌,明天一早我就搬離這個院子。”
雲小邪一愣,隨即搖頭,道:“什麼?你要搬走?完全沒這必要,咱們做鄰居十餘年,如果你搬走我會不自在的,再說了,你住在這裡,並不影響我和鐵蘭的。”
李子葉翻了翻白眼,道:“我是擔心我的生活會被你們影響。”
想來也是,兩間房子就一牆之隔,隔音也不好,加之修真者耳目清明,隔壁的一舉一動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夫妻床幃之事動靜肯定不小,而且雲小邪和李鐵蘭都是年輕之人,尤其是初嘗禁果之後,肯定不懂得節制,沒準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羞羞羞,李子葉也是血氣方剛、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怎麼能受的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雲小邪今日大婚,李子葉十分的不開心,轉頭回到自己房間,哼道:“那我再考慮考慮吧。”
她關上門,隨即門又開啟了一條小縫,她探腦袋,氣狠狠的道:“知道你憋了二十多年,晚上動靜小一點,別吵到我。”
雲小邪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抓了抓頭,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先前外面的吵鬧聲,在房中的李鐵蘭是聽的清清楚楚,聽到房門被推開,坐在床沿的李鐵蘭,忽然緊張了一下,雙手不知覺的攥緊了衣角。
她隔著那層透明的面紗,看著雲小邪走進房間關上門,她的心跳也加速了一下。
但,她已不是年幼少女,對男女之事,已經懂得。
在一個月前離開皇宮時,宮廷喜婆特意花了三天時間,給她講授男女洞房時的各種細節,甚至各種取悅丈夫的細節,都有講述。
李鐵蘭緊張,雲小邪其實也緊張的要命。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房中,覺得口乾舌燥,就伸手倒了杯茶,坐在凳子上喝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之間就像有一條無形的鴻溝將兩人隔開。
好半天,雲小邪這才看向自己的新婚娘子,她依舊安靜的坐在床沿處,朦朧的面紗下,那雙清冷的眼眸,彷彿是那麼的熟悉。
曾幾何時,是不是也有一個相似的女子也是這般靜靜的注視著他。
只是,自己十年來想娶的女子,卻不是眼前的這個。
雖然他們很像,但卻無法代替那個女子在自己心目中地位。
雲小邪咳嗽一聲,終於開口,道:“我現在該做什麼?”
李鐵蘭輕輕的道:“你該把我的紅蓋頭掀開。”
“哦,對對對,不好意思,我沒經驗,忘記了……”
雲小邪走到床前,手忙腳亂的將蓋在李鐵蘭頭上那場透明紅紗給揭了下來,那是一張美麗卻清冷的容顏,略施粉黛,勾著眼眉,朱唇輕抿,給人無限的遐想。
在這一刻,這個清冷的女子就與韓雪梅有七分相似。
雲小邪一時錯覺,韓師姐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下一刻他反應過來,這是李鐵蘭,是自己的新婚妻子,不是那個曾兩次深深傷害過自己的韓師姐。
夜無聲,風吹過,位於院子後面的那片小竹林發出梭梭的竹葉顫動的聲音。
雲小邪與李鐵蘭彼此相望,四目凝視,房間中彷彿流淌著一股溫柔的氣息。
片刻後,李鐵蘭輕輕的站起,道:“你喝了很多酒,我給你倒杯水吧。”
雲小邪沒有拒絕,看著李鐵蘭款款的從自己的面前走過,走到桌前提起茶壺,他一動不動,心中忽然有點鬱悶。
都說人間四大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
這洞房花燭夜,是四大喜事中排在第一位的。可雲小邪此刻面對這位如花似玉的新婚妻子,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三個月前,在那個小酒館中,聖君之死觸動了雲小邪的心靈,於是向李鐵蘭求親,然後才有了今日的種種。
忽然,雲小邪有點後悔當時的衝動,自己此刻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沒有忘記韓雪梅。
當那隻白皙的手端著一杯茶水伸到雲小邪面前的時候,雲小邪身子顫動了一下,慢慢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