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邪走到床前,望著李鐵蘭安靜熟睡時的模樣,忽然,他愣住了,依稀可見,在李鐵蘭的兩側面頰與繡鳳枕邊上,有著淡淡的水漬痕跡。
她哭過。
她一定很傷心吧。
雲小邪忽然有點內疚,李鐵蘭是無辜的,自己卻深深的傷害了她。
他輕手輕腳的脫下了外衣,站在床前猶豫躊躇了許久,最後還是定下了心,輕輕的掀開被褥。
這張特製的新床很大,很快,睡兩個人根本沒有擁擠。
被窩裡是溫暖的,還有淡淡的香氣,李鐵蘭的身子就在雲小邪半尺之外。
雲小邪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思過崖時,韓雪梅也曾鑽進這的被窩躲避陸琳琅等人。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因為那一天兩人的感情流露而出。
因為那一天,他收到了韓雪梅的絕情信,心喪若死。
雲小邪躺在床上,心中感慨萬千,而在這個洞房之夜,面對著身邊這個近乎****的女子,他竟沒了往日的猥瑣與好色,反而變成了一個小人中的君子,並沒有對李鐵蘭動手動腳。
深夜,寒風。
昏暗的房間內,雲小邪那雙明亮的眼眸,望著房頂的房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睡意。
他此刻不去做今夜他該做的事情,腦海中反而出現了天書開篇的那二十四個古纂文字,似乎今天的經歷,讓他對這二十四個文字又有了新的感悟。
忽然,他手臂一麻,詫異的低頭一看,卻見不知何時被窩裡鑽進了一隻巴掌大小的小獸,那麻痺的感覺,就是從那怪異小獸面板上閃爍的電流產生的。
雲小邪一怔,這才想起屋中除了李鐵蘭,還有它。
當日聖君死前,將這隻墨麒麟託付給了雲小邪,這三個月來,墨麒麟一直跟隨雲小邪生活在蜀山,大家只見他時常在把玩一隻巴掌大小的怪異小獸,也沒有過多在意,只有少數蜀山高層才知道,這隻小獸,就是當日救走聖君的那隻惡獸墨麒麟。
雲小邪苦笑一聲,伸手拍了一下在被窩裡享受溫暖的墨麒麟,隨即將墨麒麟遠遠的丟下床。
砰的一聲,墨麒麟在地上滾了幾圈,發出幾聲不能的吱吱尖叫。
雲小邪指著昏暗中地上的墨麒麟,噓聲道:“別吵,要是吵醒了她,我把你油炸清蒸了。”
這時,忽然一隻手從溫暖的被窩裡探了出來,握住了雲小邪的手臂,雲小邪身子一僵,轉頭看見,卻見枕邊躺著的李鐵蘭還是閉著眼睛,而她的手卻是抓著自己的手臂緩緩的拉扯,最後,將雲小邪的手臂拉到她的腦袋下,輕輕的枕著。
雲小邪的手臂被李鐵蘭枕著,幾乎是懷抱著這具溫暖的軀體,心中小鹿撞撞。
而就在這時,李鐵蘭翻動了一下身子,從原先的平躺,變成了側躺,面對著雲小邪。半個身子都貼在了雲小邪的身子。
雲小邪畢竟是未經人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頓時間一股**就油然而生。
他望著李鐵蘭近在咫尺的臉頰,哈氣如蘭,令人窒息。
忽然,李鐵蘭緊閉的雙眸睜開了,是一雙明亮清澈,卻又楚楚動人的眼眸。
兩人靜靜的對視著,保持著親密的姿勢,許久後,李鐵蘭在雲小邪耳邊輕輕的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雲小邪感覺耳根覺得有點發熱,這是人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李鐵蘭當然也知道,在宮中喜婆花了三天時間,給她講訴男女床幃之事,也教了她許多如何在床幃取悅夫君的招數。
雲小邪的**在李鐵蘭的吐氣中忽然又盛了幾分,他的手臂輕輕的攬著李鐵蘭的肩膀,笑嘻嘻的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會回來?”
李鐵蘭輕輕的道:“因為我在等你。”
雲小邪笑道:“等我?那我能不能對你做一些別的事情?”
李鐵蘭白皙的臉頰,在昏暗中紅了一些,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的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你無論對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雲小邪心中怔了一下。
這時李鐵蘭繼續附耳輕聲道:“十三年前,我就知道,我一生只屬於你,前陣子在須彌山見到你,我就猜到,這一天不遠了。”
雲小邪想了想,道:“怪不得當時總是感覺你怪怪的。”
李鐵蘭輕聲道:“怪麼?我只是在觀察你是不是一個值得託付一生的男人。”
雲小邪笑道:“那你觀察的怎麼樣?”
李鐵蘭輕輕的嘆息一聲道:“你說呢?小邪,我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