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經成親,以後請你不要辜負我,好麼?”
雲小邪摟著她更緊了,兩人的身體越來越近,彷彿漸漸的融合在了一起。
大被蓋過兩人頭頂,那新制的木床忽然有點不穩。
這是生靈最原始的本能,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在旁指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窗外的風,輕輕的吹動著,拂動了小院後面的那片翠竹林,發出沙沙沙的竹葉摩擦聲。
這是風聲,還是葉聲,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正是寒冬,屋外的春色滿園與屋內的滿園春色,一切都是那般的和諧。
唯有一個女子在這和諧之中顯得是那麼的煩躁。
原來是雲小邪的隔壁那位多年的老鄰居,李子葉。
一牆之隔,隔絕了兩方天地,隔不開的卻是每個人身體裡的那顆永遠也摸不清的心。
李子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口中低低的咒罵了幾聲,然後跳下床,披著衣服離開了房間,不願在聽著隔壁那春色滿園裡的無限春光。
昨夜還星光璀璨,清晨時竟飄起了雪。
李鐵蘭起床洗漱後雲小邪也起床了,給雲小邪穿好衣服後,李鐵蘭從抽屜中拿出一把剪刀,將昨夜兩人瘋狂時殘留在床上的痕跡減了下來。
那是一片淡淡的紅印,是李鐵蘭的血。
雲小邪不明所以,好奇道:“你在做什麼?你把這麼好的床單給剪了一個大窟窿,好彆扭啊,這床單是上等的蘇州緞子,貴死了。”
李鐵蘭用手帕包好那塊床單殘片後放置在一個小木盒中。
然後才道:“這是我的落紅,按照宮廷禮法,落紅要剪下來,等會兒換新的就是了。”
雲小邪一窒,心想這鐵蘭娘子還真是大手筆,幾十兩銀子的床單說換就換,以前那個破床單自己足足睡了二十多年,本想著成親所用的這麼好的床單用個幾百年呢,沒想到才一晚上就要換掉,簡直是暴遣天物。
他伸頭看了看被李鐵蘭剪去的部分也不大,摸著下巴,道:“沒必要換掉,我屋裡有針線,等會兒找塊布縫上就行了。”
這一次輪到李鐵蘭詫異了,道:“嫁妝裡有九十九張繡鳳針織床單,都是最上等的緞子,又不是沒有新的,為什麼要用舊的。”
雲小邪乾笑道:“那些嫁妝我有用的。”
李鐵蘭奇道:“你有什麼用?”
雲小邪聳聳肩,道:“我已經讓小胖抽時間聯絡買主,反正我們兩個也用不完,那些鴨絨被子啊,綢緞啊,布匹啊,翡翠玉器之類的,不如換成白花花的銀子實在。安啦,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等變賣了之後,我分一半。”
李鐵蘭:“……”
兩位容光煥發的新人,在飄雪中走向了靜雨樓,給父母請安敬茶,早飯是在靜雨樓吃的,看著李鐵蘭紅潤的臉色,顯然是昨夜被甘霖滋潤,紫雲仙子笑的合不攏嘴,直覺告訴她,過不了多久就能抱孫子了。
快中午時,雲小邪與李鐵蘭並肩走出了靜雨樓,漫天的飄雪已經從清晨時的小雪,變成的鵝毛大雪。
李鐵蘭畢竟修為不高,山中寒冷,她身子也不禁有些發抖,雲小邪見狀,將外衣披在了李鐵蘭的身上。
道:“雪花仙子所修的是水系法力,你怎麼還怕冷?”
李鐵蘭伸手拉住雲小邪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淡淡的道:“我修道時日尚短,修為尚低,自是不能與你這等道行通天的人物相比。”
雲小邪得意的道:“原來我在你的心目的地位這麼高。”
李鐵蘭道:“我有說錯麼,天下修真分為十層,而第十層天人境,屈指可數,你已經達到第九層元神境,怕是連孃親一百多年的道行,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她口中的孃親自然便是雲小邪的親孃紫雲仙子,紫雲仙子位列十大仙子之首,道行依舊只是元神巔峰境界,始終沒有達到第十層天人境,而如今的六脈,大半也都是元神境界的修為。
雲小邪雖然修道時間短,但憑藉古老相傳的天書奇術,令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對戰楊鶴仙他有八成把握將其擊殺,可以說,如今的雲小邪,在蜀山除了掌門與少數長老之外,幾乎沒有對手。
被自己的女人誇讚,尤其還是從來不苟言笑的李鐵蘭,大大滿足了雲小邪的虛榮心。
現在雲小邪發現李鐵蘭與韓雪梅總算有一個不同點了,那便是李鐵蘭更懂得男人想聽什麼。
心中暗贊,李鐵蘭不愧是出自皇室,言談舉止都拿捏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