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耐心不起來了。
“也罷,就按他說的。”江近起身,眉眼皆冷,“他們也掀不起多大浪花。”
聞言,趙單在心裡暗暗笑了。
在他眼裡,他們局長的確才能過人,但就輸在太自以為是,遇事總是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也不知道幾分是裝的,幾分是真的。
衛燦點了點頭,她似乎從沙發上提了個什麼東西起來,很隨意的樣子,趙單眯起眼,看清了她雙手扶著軟綿綿的依蕭。
就像提一個大型的袋子。
“她怎麼了?”趙單皺眉。
“被我打暈過去了而已啦,不要擔心。”衛燦笑眯眯的,隨即又疑惑起來,“你是在擔心她嗎?你不是喜歡柳依?”
“你住嘴!”趙單立刻暴躁起來。
衛燦笑了笑,到底覺得拿已逝之人做挑釁的話頭不好,沒再說什麼,轉手將依蕭從二樓欄杆處扔了下來。
有先前接人被算計的經驗在前,這回趙單說什麼也不敢伸手去接,他伸腳踹出了一隻渾身敦實的妖怪,在依蕭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那隻可憐的妖怪剛好出現在她下方,於是就成了個彈簧床。
只見依蕭在他身上彈了兩下之後,便滾到了地上。這一下摔得不輕,她半個臉著地,手腳抽搐了一下,竟然悠悠轉醒。
她慢慢坐起來,睜著略顯空洞的眼睛,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在她的記憶裡,前一秒自己還在推開窗子,怎麼這一秒就在地上了。
還有,渾身都好疼。
依蕭伸手,揉了揉自己最疼的肩頸。
她揉了兩下,忽然察覺到什麼,猛地一抬頭:“哥!你怎麼來救我了?”
“打住打住,抱頭痛哭的戲碼留到後面,”衛燦又冷著個臉出來煞風景,她朝趙單勾勾手指,“把盒子扔上來吧。說好的。”
“好,”趙單慢慢舉起那個盒子,哼笑道,“你可接好了。”
話音剛落,他迅速地扔出了手裡的盒子,直朝二樓打去,衛燦剛想伸手來接,江近卻忽然一下扔出了手裡的打火機。
打火機帶著火苗竄了出去,與盒子在空中相撞,立刻燃燒起來,空氣裡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一股植物被點燃的味道。
盒子在空中順時炸了,飆出去的碎屑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嵌進牆壁數十厘米深,空氣中泛起一股難聞的氣味,衛燦露出吃驚的表情——這盒子根本就不是妖元盒,而是被調過包的!
如果它在二樓炸開,後果不堪設想。
“對不起老大,是我冒失了。”她低頭道歉。
雖然計謀沒能得逞,但趙單已經得意起來。
他低頭凝視著腳下漸漸亮起來的符文,嘴角噙上一絲冷笑:“與二位同僚難得一見,不能敘舊實在太遺憾了……”
妖怪們聽出話頭不對,瞬時驚慌失措:
“趙哥你去哪兒??”
“趙哥你要帶上我們啊!”
“嗚嗚嗚我不想留在調查局……”
“我不想死……”
“閉嘴。”趙單不耐煩地喝斷。
他一手攬著依蕭的腰,一手握著那個裝著妖元的盒子,腳下的傳送陣已經慢慢開啟,不要一秒,他就能帶著依蕭從這裡逃之夭夭。
然後炸掉手裡的盒子,真正地結束掉這一切。
他一定不能猶豫、不能遲疑。
更不能去思索,這一炸能不能把木蕭炸死。
不然他就會狠不下心了。
就在這時,依蕭卻突然橫過他的身前,她身姿如此輕盈美麗,像跳舞似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路過他下垂的手,迅疾地抽走了他手裡緊握的盒子。
她雙腳剛剛落地,便伸手拽住了不知何時從二樓吊下來的一根長繩,她拉著繩子,腳下一踮,便輕盈地朝上升去。
她垂眸看著下方,忽然露出一個微笑。
那笑容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趙單如夢初醒,聲嘶力竭地喊叫起來,他一隻腳跨出了傳送符,想伸手去拽住上升的繩子,但是儼然晚了一步。
她速度太快,也太擅長讓人猝不及防了。
就像多年前的那個雨夜,她披了一張皮,從他身邊逃走那時一樣。如今她又換了張皮披著,乾的還是背叛他的事。
“木蕭!!”趙單恨得雙目幾乎泛血,從衣兜裡拔/出一把qiang,抬起qiang管朝著那女人站立的地方,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