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中的qiang響並沒有來臨。
衛燦嘆了口氣:“老大的地盤,哪裡是你能胡來的地方,放棄吧。”
從他們被引進別墅開始,主導權就完全不在他們手上了。
火是她放的,目的就是掐準時機,讓趙單恰好看到依蕭逃出來,然後在樓梯拐角實現調包。
二樓,“依蕭”將妖元盒遞給江近,帶著點兒小心翼翼,又帶點兒討好的笑,真是有生以來沒這麼諂媚過。
後者依然冷著張臉:“你膽子大了。”
“依蕭”伸手,一下揭掉身上的畫皮,露出的,儼然是叫他又愛又無可奈何的木蕭的臉:“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拜託衛燦幫我隱瞞的。”
依蕭原先說先天的那塊畫皮沒有帶,但木蕭說,畫皮向來缺乏安全感,喜歡留後手,依蕭很有可能在撒謊。於是衛燦稍微一翻她的房間,就找到了它。
有一張畫皮,可作的文章就多了。
在原本的計劃裡,扮作依蕭跳下去的人應該是衛燦,不過木蕭身為畫皮,業務方面更為熟練。而且妖怪的皮,披在人身上,難保有些不真實,換成她來更穩妥一些。
架不住木蕭堅決,衛燦只得冒死同意,這會兒倆人一起提心吊膽地等著老大發落。
江近在見到沙發上的依蕭的那一刻,就明白真相了。
無奈趙單已經進了房間,這時候發作只會暴露一切,只能暫且按兵不動。
還真是有生以來沒被人算計得逞過。
木蕭悄悄用眼光餘光觀察,發現江近的臉冷得已經快接近零度了。
她誠懇道:“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分明是我錯了,下次還犯。”江近瞪她。
木蕭吐吐舌頭,心虛地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小聲嘀咕:“我只是不想當寄生蟲。”
她明明一個人行走世間這麼多年,遇到困難都是自己擺平,也沒出過什麼事情,為什麼到了江近這裡,就處處被呵護呢?
雖然這種感覺的確不賴。但有時候真的很傷自尊啦。
江近看了她一眼,心順時軟了,又不好這麼快就順著她的意,以免她在這次嚐到了甜頭,下次再去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於是他站起身來。
在他起身的一瞬間,一樓所有妖怪的腳底下,都亮起了火紅色的花紋。不少妖怪一時間看錯了眼,還以為火燒上來了,驚得雙腳亂跳。
這是一個需要強大的法力,才能支撐起來的傳送符。趙單看到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傳送符的另一頭,應該通往調查局的監/獄。
原來從他踏進這個別墅開始,就已經身處牢籠了。
趙單跌坐在其中,只是目光空洞地抬起頭,朝木蕭看了一眼。
木蕭沒在看他。
下一秒,巨大的符咒猛地一亮,所有的妖怪全數消失,原本室內黑壓壓的一片,這會兒一樓卻空空蕩蕩,彷彿它們都不曾存在過。
隨著妖怪們的消失,一縷縷清輝慢慢投進空曠的地板上,照得地板深沉發亮。
原來天不知不覺中,已經亮了。
光線有些讓人不適應。木蕭微微眯起眼,看見晨光熹微中,男人的背影挺拔。他若有所覺,轉過身來,眼裡盡是積雪消融般的溫柔。
“下不為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援晉江正版~
第64章 六十四樣
一群從天而降到監獄裡的妖怪; 把調查員們砸了個猝不及防。
這些天,他們一直在從早到晚的加班中度過; 比年底補材料的時候還忙; 直忙得眼下兩塊青黑,只剩一口仙氣吊著。
趙單這次強迫了百十來只妖怪替他做事; 大多數都是老實人——不老實的也不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剩下一些沒犯過什麼大事兒; 但生平履歷都缺頁漏頁,索性趁這個機會一起完善了。
衛燦倒是很高興; 一天到晚都揣個小本子,按照牢房順序對這些妖怪進行訪談。沒訪談完的還不準走。
據花裘說; 她是打算寫本論文; 沒準投到BNKI發表了; 以後大家就得叫她“衛教授”。
衛燦翻了個白眼,說他純扯淡。
日子在繁忙和扯淡中度過。而木蕭再回劇組,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臨出發前; 江近在車上等她,她卻被衛燦拉住。衛燦小聲地給她遞了個話:“趙單說想見你最後一面。”
趙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