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沒想到他竟真的能找到你。”
江清歡:“……”
感情這燕南天和江小魚是在耍著她玩?
而這時燕南天又說:“你長得跟你的母親幾乎一模一樣。”
燕南天這話一出,不止是江清歡,就連黃藥師和小魚兒,心中都十分驚訝。
江清歡:“你曾見過我的母親?”
燕南天微微頷首,徐聲說道:“當年江楓有難,還擔心好不容易認來的親家會遭遇移花宮的毒手,因此他在送信給我的時候,還將他剛認的親家丹青派人送來給我,以便我前去相救。不止是你的母親,你父親的畫像我也曾看過的。”
得到這麼一個訊息,江清歡覺得自己有必要喝杯水冷靜一下,正想著,黃島主已經體貼地給她遞了一杯水,看著她一股腦地將水灌下去。
江清歡雙目垂下,看著被她握在手中的杯子,輕聲問道:“如今丹青何在?”
燕南天:“不知道,我去接應江楓夫妻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遇害。我帶著小魚兒一路追江琴追到惡人谷,路途奔波,許多事情都應接不暇,大概是在路上丟了。“黃藥師冷聲說道:“既無丹青,誰知真假?”
燕南天側頭,帶著攝人光芒的雙目看向黃藥師,語氣不悅:“年輕人,我燕南天從不誑人,至於你們是否相信,那是你們的事情。可這位江姑娘身上的玉佩,確確實實是江家的。”
那麼多年過去,燕南天想起當日見到江楓夫妻時的場景,依然覺得十分痛心。他一個男人大老粗,帶著義弟夫妻的靈柩,心中既痛心又悲憤,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軟綿綿的,十分柔脆,彷彿一不小心那個一無所知的小生命也會隨著父母而去。
燕南天無暇顧及其他,一路追殺江琴到惡人谷,打算料理了那個可惡的書童,再去將移花宮的邀月也料理了。至於找馮家之人,他想著等他將義弟的那些恩怨了結後,帶著小魚兒安頓好之後,再徐徐圖之。
誰知他會栽在了惡人谷,而當年帶在身上的丹青,怕且是當時被暗算的時候便丟了。
燕南天的目光落在了江清歡身上,一襲紅衣,眉目生動,與當年他所看到的丹青相比,少了嫻靜多了靈動,但五官幾乎是與那馮夫人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江清歡抬眼,迎向燕南天的目光,笑著說道:“我並不是不相信前輩,只是世道險惡,你以為旁人對你真心真意,可實則他包藏禍心你也無從得知。”
燕南天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笑得幾分無奈幾分悲憤,“你說的在理。當年江楓便是將那書童當成是家人一般對待,誰知那畜生卻狼心狗肺,與移花宮暗中通訊,將我義弟賣了個徹底,最後還不得好死。”
燕南天轉而向安靜地站在旁邊的小魚兒厲聲說道:“你若是得見江琴,必須手刃此人,否則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小魚兒聽到燕南天的話,輕聲說道:“燕伯伯放心,侄兒心中有數。”
江清歡聽到小魚兒的話,不由得瞅了他一眼,這樣的反應,似乎是有些不鹹不淡了些。不過江清歡並不想深究小魚兒的反應,她轉而問燕南天,“前輩,你可知馮家在哪兒?”
燕南天:“我想大概是在揚州吧,我義弟送信給我之時,正在揚州。”
江清歡微微頷首,“多謝。”
燕南天的目光徐徐掃過江清歡,然後落在她身旁的黃藥師身上,“你是東海桃花島之主?”
黃藥師:“不止是桃花島主,還是江清歡的未婚夫。”
燕南天:“……”
為何他心中有種怪異之感,覺得這個年輕人之所以在這裡奉陪這麼久,便是為了這一句話?
江清歡轉頭,朝黃藥師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即兩人雙雙起來,想問的問了,燕南天也說了,信不信在他們。既然這樣,也該要告辭了。
燕南天揮了揮手,讓小魚兒送他們出門了。
小魚兒送江清歡和黃藥師出門,臨別前問江清歡是不是打算去一趟揚州。
江清歡只是笑著搖頭,說先不去。
小魚兒有些不解地看向江清歡,隨即笑了起來,他笑著說:“好玩,我知道你心裡肯定覺得這個身世可真是令人苦惱,居然跟移花宮和江南大俠扯上關係。倘若燕伯伯說的是真話,以移花宮主邀月的心狠手辣,大概幫過我父親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的家人死了,你還得為他們報仇雪恨。”
“可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原來竟然不是我一個人為這些事情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