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被黃島主那麼一看,覺得後背冷颼颼的,他從方才黃藥師和江清歡兩人之間的言行,就已經知道兩人關係匪淺。豈止是匪淺,黃藥師那舉動分明是在昭告眾人,江清歡是他的人,其他人敢來搶,備好了棺材再說。
小魚兒年紀輕輕,雖然三個月後跟花無缺還有一場生死決鬥,即便餘生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總比如今說不定下一秒就要腦袋搬家強。於是連忙跟黃島主澄清他絕無非分之想,但他燕伯伯重傷昏迷多年,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掛念當年的馮家之女如今是否安好,他也是輾轉反側四處打聽,才知道江清歡身上有一塊玉佩長得跟他戴的那塊差不多,才抱著上門試一試的心態上門的。
這些事情說到底,他也是並無任何惡意,只是長輩之命,不得不從而已。
黃藥師冷哼了一聲,令小魚兒感覺此人身上真的是每一根毛髮都在讓他沒事快滾,於是識相的小魚兒二話不說,趕緊滾了。
反而是江清歡跟小魚兒給她的那隻小白鴿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江清歡就笑眯眯地用手指摸了摸鴿子頭,十分愉快地將小白鴿放在了院中的藤桌上。
春日陽光正好,如此春光,又是與戀人久別相見,黃藥師將閒雜人等都屏退了,走過去將坐在藤椅上的四姑娘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江清歡看著黃島主,微微一笑,湊上前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正要離開的時候,被人捏住了下巴。
男人的唇舌侵入她的口腔,既熱情又霸道,江清歡的手虛搭在他的肩膀,回吻。
而被放在桌面上的小白鴿歪著腦袋看著這兩個貌似在交頸的人類,一臉懵逼。
黃藥師親了親那紅潤的唇,一隻手放在她的後頸,兩人額頭相抵。
兩人氣息交纏在一起,十分親密。江清歡忍不住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然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
什麼也不想,她和黃藥師分開了三個月,思念在心中快要釀成酒了,她只想先這樣跟自己心中喜歡的人,曬曬這春日的暖陽,然後跟他撒撒嬌。如今師父身邊的寵兒要換成憐花公子了,四姑娘要撒嬌也沒地兒撒,如今黃島主總算是回來了,她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散德行的人,一定要先散個夠本再說其他的事情。
本來黃藥師心裡還十分不痛快的,一大早被人打擾不說,竟然還說江清歡是別人的未婚妻,他心中憋著一肚子的不痛快。如今看到心愛的姑娘好像全然沒將小魚兒那事情放在心上,還能跟他撒嬌耍賴,心中的不痛快頓時煙消雲散。
等四姑娘總算是撥開心思去逗弄那隻小白鴿的時候,黃島主也開始為她考慮今日之事。
“小魚兒的事情,你怎麼看?”
江清歡一隻手指撓著鴿子下巴,神色也不見有什麼異常,“還能怎麼看,我沒什麼感覺。”
黃島主挑了挑眉,將開始跟鴿子玩的四姑娘放在了椅子上。
只見四姑娘興致勃勃地坐好了,繼續跟小白鴿大眼瞪小眼,她笑著說:“我要跟小鴿子聊會兒天,看它這陣子跟著小魚兒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
黃島主:“……”
差點忘了她能聽得懂獸語這回事。
江清歡讓侍梭拿出一些她經常餵給鸚鵡三兄弟的零食出來,她一粒一粒地喂著小白鴿,然後黃島主就聽到小白鴿一邊吃一邊嘰嘰咕咕地,好像真的是在跟江清歡說話。
江清歡喂完了小白鴿,就讓它自己玩,末了,擔心鸚鵡三兄弟會欺負新來乍到的白鴿兄弟,江清歡還特地去跟幾隻鸚鵡說了一聲。
鳥架上的關二哥看了一眼小白鴿,酸溜溜地說道:“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江清歡哭笑不得地敲了一下它的頭,“哪那麼多廢話?”
其實通獸語也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瞭解得一清二楚,動物的思維與人本就不一樣,智商也有限。江清歡問了一下小白鴿,知道小魚兒確實是在一個叫燕南天的地方來的,小白鴿說那個叫燕南天的人類看起來很不好,聽說是睡了十幾年才醒的,現在每天還要將臭乎乎的藥水當飯吃。
江清歡問小白鴿小魚兒身上的玉佩是真還是假?小白鴿說不知道。
江清歡想了想之後,還是讓白雕去看看小魚兒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落腳,打算回頭再去找洪七少幫主讓丐幫的人盯著點好了。
白雕在傲雪苑的上方盤旋了兩圈,然後展翅高飛,離開了傲雪苑。雕兒的記憶很好,而且在千丈之高的天空,依然能將地上的景物盡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江清歡一點也不擔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