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同南草嘀咕道:“那你說容舍為什麼不喜歡我啊?”這個問題白得得已經不得其解許久許久了,一直沒弄明白。
南草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得得一番; “就你這樣的; 一點兒女人味兒沒有的,男人會喜歡你才怪了。”
白得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我怎麼沒有女人味了?衣服不漂亮嗎?”
南草道:“漂亮。但是你想想; 你的臉比我好看了不止五分吧?”
這話白得得愛聽; 她抿嘴笑了笑。
“但是咱們這一路走過來,回頭率都差不多吧?”南草道。
白得得立即道:“怎麼可能?都是回頭看我的好不好?”因為來見容舍,白得得自然沒再偽裝,當然是怎麼美怎麼打扮的。
南草白了白得得一眼,“你在這樣狂妄自大,可就沒人幫得了你了。”
“好好,你說。”白得得道。
“這女人的美啊在溫柔,在解語,在妖嬈,在嫵媚。你再看看你……”南草很有點兒怒其不爭地看著白得得,“你這是美則美矣,但卻是小姑娘的美。”
白得得不理解什麼叫小姑娘的美。
“你見過蘭有雪吧?她那種就是女人的美。男人見了眼珠子都轉不動。”南草道。
白得得一下就想起來了,當初容舍看蘭有雪的時候,似乎也是不怎麼轉眼睛的。
“她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露大腿,露胸脯麼,我又不是……”白得得一下就想起陰河的事兒了,那時候她露得可比蘭有雪多多了,但是容舍似乎除了他說的那個自然反應外,就沒其他反應了。
“你露過?”南草驚訝地問,在他的印象中,白得得一直是很仙女範兒的,衣服整整齊齊,連脖子都不怎麼露的。這種說得好聽是美,說得難聽點兒就是讓男人完全生不起慾望,那又怎麼會有愛?
白得得點了點頭,她看著不男不女的南草,對他也就沒什麼害羞之心,“那個,你們男的,每天早晨真的會自己立起來嗎?”
南草傻了一樣看著白得得,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問出了這麼勁爆的問題。他卻不知道,白得得都疑惑好久了,早就想找人問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物件。
“到底會不會啊?有女人沒女人在身邊都會嗎?”白得得問。
南草剛點了點頭,腦袋上就落了一坨鳥糞。然後白得得就聽見傻鳥的聲音了,“草包、草包。”
南草眯了眯眼睛,“這鳥厲害啊,居然能把鳥糞拉到我頭上。”
白得得只當南草是玩笑,她笑道:“那是容舍的鳥,都成精了。”
南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好歹我現在也是神橋境啊,隨隨便便一隻鳥拉的糞能穿破我的防禦盾落到我頭上?”
聽南草這麼一說,白得得也意識到問題了,低聲道:“容舍的來歷一直成迷。”甚至連瑤池域都不是他的老家,這讓白得得不得不懷疑他來自更高等的星域。
“不提他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救舅舅。”白得得道,“我這就趕回玉山書院,不過這條路花的時間太長,我心裡也完全沒底。南草,你再在外面打聽打聽,還有沒有別的途徑能靠近心蓮地火吧。”
南草點了點頭,和白得得分頭行動。
玉山書院的藏經樓佔了整整一座山,白得得拿著梅牌出現在藏書樓門口時,那守門的可吃了一大驚。
“這是麗葉城葉尊者的梅牌,怎麼到了你手上?”守門的齊卷束問。
白得得雖然看到了梅牌上右下角的細小紋樣,卻沒想到那紋樣卻是身份的識別標記。麗葉城的葉尊者?難道說當時容捨去麗葉城就是為了這梅牌?
白得得搖了搖頭,再次告誡自己,千萬別再自作多情。她抬頭道:“是我朋友送我的。”
齊卷束沒讓白得得進門,反而是拿出玲瓏盤,不知道聯絡了誰,過了半晌這才抬頭看向白得得,“進去吧。”他已經聯絡過葉尊者了,證明梅牌不是被人盜走,的確是他送給友人了,這才放白得得進去的。
白得得前腳進門,後腳就聽見齊卷束跟外面掃地的弟子道:“姑娘家生得美就是好啊,連梅牌都有人送。”齊卷束在玉山書院的藏書樓守門已經百來年了,裡面的典籍他都能如數家珍。自然也更明白這玉山書院藏書樓的珍貴之處。
可以說,哪怕瑤池域滅了,但只要這藏書樓還在,那瑤池域很快就能再現昔日輝煌。而梅牌的等級太高,最近發出去的一塊已經是百年之前了,能得到梅牌的人都曾對玉山書院有過極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