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為什麼你不渴望我?”
容舍輕嘆一聲,重新坐回白得得身邊,“不是不渴望,我只是更想尊重你。”
白得得伸手圈住容舍的脖子,“你可以白天尊重我。晚上我尊重你怎麼樣?”
容舍扒拉下白得得的手,沉色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白得得急急地點頭,在容舍耳邊低聲道:“這裡是寺裡,你說我要不要換身尼姑袍?”
疊瀑圖裡,白得得雲裡霧裡不知神魂逍遙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容舍此刻有多想就那麼將她揉碎了、撕裂了、用火焚了,化為灰燼,和著水吞了。
正是因為其天賦秉弱,柔嫩、鮮妍,帶著花汁的飽滿,才越發激發人的惡欲,想看其被碾碎了,擠出那濃烈香甜的汁水,看她零落在地上。
妖嬈、淒涼,帶上死亡的冶豔。
白得得是真要死了,渴死的,她艱難地從容捨身下爬了出去,瞧見旁邊地上那兩囊米漿,不由歡喜地伸出了手,抓過一團來放到嘴邊開始吸取裡面白色的汁液。
這可是好東西,靈氣十足,本是準備來給容舍喝的,現在倒正好解了白得得的渴。
容舍就衣襟大敞地坐在旁邊冷眼看著白得得吸那米漿,白得得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慢吞吞地將另一囊不捨地遞到容舍手裡,“你也渴了?”
容舍掂了掂那米漿囊,淡淡地道:“這個不解渴。”
白得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忍不住瑟瑟地往後用手臂撐著身體退了退。
容舍將白得得一把拖回來,“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讓你一次吃個飽,省得下次又惦記。”
白得得自從開啟氣機修煉之後,在正常情形下,還從沒像現在這般累得死狗一樣直喘氣兒,如今活生生被容舍上了一課,形象地知道到了什麼叫做貪多嚼不爛。
起床時,容舍已經不在身邊,白得得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她抬高袖子迎著陽光看了看,那布料裡就像藏著花朵,正在春光裡撲簌簌地綻放,而她一放下袖子,那些花就漸漸閉合成了花蕾。
白得得心想,這莫不就是南疆花布族的獨家絕活,“紗中花”吧?這些花可是真花,吸天地之靈氣,而供衣者之美。而這種“紗中花”向來是花布族的私藏,絕不外賣的。即便是在花布族裡,這種紗也是聖女才能種植和穿戴的。容舍居然替自己搞到手了?
第169章
女人愛美; 白得得尤甚,就這麼一件衣裳; 便徹底轉移了白得得的注意力,也忘記自己昨夜下定的要狠狠罵容舍一頓的決心了。當然這也是因為陰陽修容花的修復功能太強大,這會兒白得得身上的痕跡已經是消弭殆盡、風過了無痕了。
白得得是在湖邊找到容舍的,他正低頭在雕刻什麼; 很認真很專心。
白得得倚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怪不得話本子裡經常有句話叫:恨不能時間從此停止,歲月靜好; 白得得都有些不想出這疊瀑圖了。昨夜他倆還是沒好意思在北德寺的清淨地行事,容舍又把她拖入了疊瀑圖。
白得得莫名有種感覺,好像這疊瀑圖成了她第二家似的; 第一個家當然是已經遙不可及的東荒域得一宗。
白得得最後乾脆坐在了門邊看痴了,直到容舍朝她招了招手,白得得才走了過去。
容舍將一支髮簪插進白得得的髮髻裡,“你這品位真的還有待提高。”
白得得不解其意; 往水邊探了探身子; 對著湖面看了看自己的頭髮,然後摸了摸那髮簪; “你剛才是在幫我重新雕這支食人樹皇簪?”
容舍道:“這名字取得也太不雅了吧?”
白得得將簪子從頭上取下; 放在手裡看了看。容舍依舊是順著樹根的形態雕刻的,卻又利用了那根型而在簪頂雕出了一朵將放待放的陰陽修容花。那雕工一絲人工雕鑿的痕跡也無; 彷彿天生就長這般。
白得得摩挲著那簪子; “你怎麼想著幫我重新雕這簪子的?”
“嫌它醜得太礙眼。”容舍道。
白得得朝容舍呲了呲牙; 當初她拿到樹根的時候,的確就是隨便弄了弄就插頭髮上了,“你品位才有待提高呢,那叫野趣懂不懂?野趣!”
容舍拿回簪子道:“那我幫你把它恢復野趣?”
白得得忙地將簪子搶回來,傲嬌道:“算了算了,也是你一片心意,我怎好辜負。”白得得將簪子重新插回髮髻裡,“那給這簪子取什麼名字好呢?”
“修容簪吧。”容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