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陣本就超級複雜,而還要疊加九重,唐色空雖然辛苦地將陣法給演算和刻畫了出來,但是還得靠白元一那高超無比的煉器之法才能在細如髮絲的長春藤上將九重陣法都打進去。光是鑄造這一件法器就足以耗掉白聖一一年的時間。
白得得擺弄了一下那天旋仙衣順嘴說道:“這些長春藤之間的縫隙如果能經過壓制形成摺疊空間的話,再輔以逆向天旋陣將對方的氣勁吸納進去,然後用於反擊就好了。他的攻擊力越強,最後遭受的反擊就越大……”
“不錯,不錯。”白元一連連點頭,“我居然沒想到,還是咱們得得點子多呀。”煉器到了高階,很多時候就不再是純技術問題了,而是想法,奇妙的想法才能造就威力巨大的法器。
“我可以嘗試。”白元一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地想去試驗白得得的新點子了。
白得得也將三人送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那天旋仙衣隔著冰霧雲柔紗制的內衣穿上,十分的合身。
“要是當初有這些寶貝,我就不會被人擊碎心神衣了。”白得得感嘆道。
第53章
“什麼心神衣?”唐色空敏感地道。唐色空當然知道心神衣是什麼東西; 心神衣被擊碎,說明白得得曾經受過致命傷; 這才是唐色空最關心的。
“就是爺爺煉製的呀,在我沒察覺的時候,罩我心上的。我就說爺爺把我放去七寶宗,肯定不會不管我的。”白得得笑道。
“我從沒煉製過心神衣。”白元一詫異地插嘴道:“這種東西只在典籍裡存在; 我並不會煉製。”
白得得驚訝得小嘴圈成了雞蛋狀,“爺爺,不是你還能有誰啊?”
這個“誰”才說出來; 白得得腦子裡就閃過了容舍的身影,急急地道:“難道是容舍?”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提起宗主了?”白聖一道。
“難怪了我的心神衣碎了,我還說爺爺你怎麼一點兒反應沒有; 都不來看我。反而是容舍等在靈圃秘境之外。”白得得道。
心神衣這東西,一旦碎裂,煉製人是會有感應的。
“可是他是怎麼把心神衣給我穿上的?”白得得自言自語地道,這個問題實在想不出頭緒來; 白元一和她極為親近; 有機會給她穿上是說得過去的,可是容舍算個什麼事兒啊?
“得得; 到底是怎麼回事?”唐色空追問道。
白得得便將靈圃秘境裡發生的事情說了; 不過為了保住魔舟的秘密,她只說心神衣碎了; 沒提自己的心脈其實也斷了。自然也就不能說容舍給她接續心脈的事兒。
“哦; 原來是這樣; 倒是讓宗主費心了。”白元一道。
“他為什麼對得得這麼上心啊?”唐色空警覺道,心神衣可不是隨便的東西,白元一都煉製不出來的救命法寶,容舍居然捨得給白得得穿?
“宗主這是愛護小輩吧?”白聖一道。這話一出,直接惹來唐色空和白得得兩人的白眼,整個白家就白聖一最單蠢。
白得得想起容舍給自己接續心脈的事兒,這事不容易,但是他為她做到了。再後來在白雲城,他認出了自己,她一直提心吊膽怕他說出去,或者去白元一那兒打小報告,但是等了許久都沒動靜,他竟然幫她保密了,按說以她二人的惡劣關係,可不該的。
還有寧凝欺負她的時候,容舍會幫她也是讓她吃驚的。當時以為容舍只因她是得一宗弟子而出手的,現在想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他一個宗主居然和寧凝那樣的小角色對上,是很掉價的。
種種跡象好像都指向了唯一的一種可能。
白得得拍著自己的額頭道:“我真笨啊,我早該猜到的,容舍他暗戀我。”
在座的身為男人的白元一和白聖一,都一臉迷茫地看著白得得,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出這麼個神結論的。
只有同樣身為絕色美人,追求者無數的唐色空立即表示附和,“我說呢,怎麼一出關就聽爹說把你送去七寶宗歷練了。爹還說這是宗主主動提起的,我當時就覺得他未免也太上心了點兒。”
說實在的,身為宗主關心門下弟子是可以的,但做到容舍這個份兒上的的確不多。像白得得這樣的寶貝疙瘩,送到其他門派去,萬一出點兒事,可不是好玩的,得一宗上下非得散夥不可。偏偏容舍就提了出來,主動擔下了其中的風險。
白元一看著自己的小孫女,那小臉的確是美得天仙似的,於是雖然遲疑還是說道:“當時我就是在宗主面前隨便說了兩句這年頭孩子難管,他過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