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我提了和七寶宗交換弟子的事兒。兩派交換弟子可不是小事,其中的為難之處你們也知道,我說這不太好辦,他就說他去搞定,結果真成了。事後我也私下問過七寶宗的顧淵海,他說是宗主開除了他無法拒絕的加碼,所以才點頭同意的。”
“連顧淵海都無法拒絕的價碼?”唐色空吃驚了。
在座的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如果這都不叫真愛,那還有什麼能叫做真愛?
接著只聽白元一又道:“得得如今不是隻能用得一宮旁邊的不老泉嗎?我想著這不是短時間的打擾,就親自去跟宗主說了聲。結果宗主就說,每日他讓身邊弟子將水打好了給得得送過來。不用咱們來回跑。”白元一當時也是奇怪的,覺得容舍未免太好說話了,而且做事也太周到沒架子了。
“這麼說來,宗主是真的對咱們得得上心了?”白聖一有些不確定地道,這就好比天上砸下個餡兒餅一般。雖說這是自己女兒,作為女兒她無比的可愛,叫人為她死都甘願,但作為一個女人,白聖一真心覺得容舍挑女人的品位,很值得商榷。
唐色空看了白聖一一眼笑道:“我想應該沒跑了。像這種為了吸引姑娘家注意故意氣她的男人我真是見得不要太多。”
“嗯,我早該看出來的。”白得得接過話茬道:“只不過他表現得實在太過分了,完全不懂什麼叫過猶不及,我腦子壞掉了才會看上他那種人。”
“你不喜歡宗主?”白元一問道。其實剛才他一聽容舍喜歡白得得,心裡就打起了要結親的主意。在他開來,容舍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是見識和胸襟都十分不凡,得得嫁給他非常適合。而且又在得一宗,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好啊,不用擔心得得遠嫁再看不到人。
白得得一副“你眼睛壞掉了”的表情看向白元一,“爺爺,就容舍那修為我能看得上他嗎?還有,他長得那麼寒磣,要是帶出去的話,別人得笑話死我,完美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註解。”
白得得這話算是非常刻薄了。
白元一皺眉道:“男人的臉有那麼重要嗎?”
白得得嘎嘣脆地回答了個“有”。她們修三代姑娘家的小圈子裡,但凡誰要定個親什麼的,第一個評價的就是男方的顏值,修為還是其次的,畢竟她們這樣的背景,修為提上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白元一搖了搖頭,白得得到底還是年紀太小了,根本不懂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在白元一搖頭時,唐色空正緊皺著眉頭看著白得得,“得得,娘有些私房話跟你說。”
女人要說私房話,兩個男人自然就離開了。
“得得,你剛才說宗主的話是真心的嗎?”唐色空問道。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拿捏不準唐色空的真實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唐色空正色道:“得得,人的感情不能這麼勢利,兩情相悅,並不能挑剔對方的樣貌和修為。兩個人相處得好,彼此歡喜,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他就是能力不顯,只要你喜歡,那才是最要緊的。”
唐色空覺得都是那幫子勢利的修三代把她女兒給帶壞了。
白得得不以為然地道:“我不會嫁人的,也不要什麼兩情相悅,沒意思得緊。”
唐色空這才驚覺閉關幾年沒過問白得得,她性子怎麼偏成那樣了。青春而慕少艾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怎麼到了白得得這兒,就成了沒意思的事兒了。
“傻丫頭,你現在年紀還小,不知道男女之情的美好。等你遇到那個人之後,就會明白娘今日說的話了。你要記住孃的話,對待感情絕對不能勢利。”唐色空再三叮囑道。
白得得聳聳肩道:“娘,你真的多慮了,我這輩子沒打算過要喜歡男人。”
唐色空被白得得的話給嚇到了,不喜歡男人,是要喜歡女人的意思嗎?她倒也聽說過幾樁磨鏡之事,“你什麼意思?”
白得得拉著唐色空的手道:“娘,這些年我看著你那麼辛苦,為了討爺爺歡心,你處處壓抑自己,都不像你了。後來生了我,又遲遲沒開氣機,你日日擔心爺爺嫌棄你,為了我受了多少委屈呀,我聽鸞草姨說,你的性子以前不是這樣的。”白得得將臉貼在唐色空的手心上,輕輕地蹭著。
唐色空沒想到白得得會說出這番話來,心裡又心酸又感動,女兒果然是做孃的小棉襖,她的得得能這樣心疼她,她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唐色空摸著白得得小臉道:“傻話。又沒人逼我,這是娘自己的選擇。和你爹在一起,我的日子才覺得有意思,所以為了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