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慕歌將來龍去脈簡單一說,還未說完,就聽見程天養惡狠狠的衝著陸敬南吼道:“你算哪根蔥,敢使喚我試試?”
“嘭!”
蘇慕歌飛起一腳,在他後腿彎一踹,“什麼你你你,你又算哪根蔥?長幼尊卑都不分,家教學到狗身上去了嗎?”
程天養疼的呲牙咧嘴,雙手掐訣打算拔劍,卻再次被蘇慕歌給繳了!
“稱呼師兄!”
“我……”
“你什麼你?!”
手臂險些被拗斷,程天養欲哭無淚:“師……師兄……”
陸敬南連連擺手:“我可不敢當。”
鉗住他的手豁然一鬆,蘇慕歌柳眉放肆一挑:“程天養,你給我記住,你的囂張跋扈在我面前是不起作用的,我要收拾你誰也擋不住!想這半年過得舒坦些,就給我老實聽話!”
慣力作用下,程天養向前一個趔趄,一得空,又想拔劍。
身後突然傳來初夏驚訝的聲音:“蘇師妹,我方才在執事堂,聽幾位師兄師姐說你一大早去了北崑崙找茬,還綁了人回來,沒想到竟是真的!”
程天養脊背微微僵直。
初夏上前一看,嘴角一撇:“呦,這不是坤城茶館遇到的那個……”
紈絝弟子四個字不曾出口,程天養的腦袋已經快要縮排領口裡去了。
蘇慕歌笑了笑,正欲解釋,秦崢突然快步上前,攥住她的胳膊就朝外走。一直走出院子,甫一站定,便沉著臉呵斥:“你很缺錢嗎?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缺。”
蘇慕歌回的乾淨利索,如今手中又多了一隻契約獸,不及時補充靈氣的話,別說進階了,恐怕會被它們給吸乾榨乾。
“真沒出息!”秦崢瞪她一眼,從乾坤袋裡又摸出一個小型乾坤袋,“你若缺靈石了,同我說不就成了,何必出去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
蘇慕歌被他說得一愣,並沒有伸手去接。
秦崢抬手在她腦門一戳:“真是一點都不安分,趕在我閉關之際,無人為你撐腰,你就不能老實一些?”
“我再重申一次,我的事情無需你來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即可。”蘇慕歌一貓腰躲開他的手,“那,別說我不仗義,沒有提醒你,有人準備在天音塔對你動手,對方來頭不小,秦崢,你還是長點兒心吧。”
“笑話!”
秦崢嗤笑一聲,含光倒架在肩頭,俊朗的眉峰高高挑起,“從小到大,想要暗算本太子的奸佞多如過江之鯽,何等陰謀本太子不曾見識,怕他們這些宵小不成!”
“莫太自負,此地並非凡人界。”
“但我亦非從前的秦崢!”
“唔,說的也對。”
蘇慕歌沉默片刻,微微頷首,“行,那你諸事留心。”
念在他吞吃魔核是為搭救自己的份上,原本還打算去求一求蕭卿灼,賞她一個前往天音塔的名額,必要時候幫一幫秦崢。
現在,蘇慕歌完全打消此念。
問仙之路荊棘遍地,機緣與危機往往並存,她並不可干涉太多。
她轉身回去。
秦崢卻跟了上來。
蘇慕歌住足,側目睨著他:“你還不走?”
秦崢挺了挺脊背:“我決定,要在你們靈獸閣住上半年。”
蘇慕歌皺眉:“你當我們南崑崙是客棧不成?”
“那姓程的就能住,憑什麼我就不能?”一聽蘇慕歌這話,秦崢火了,“既然他能住得,那我便也住得!”
“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家太子殿下!
“你神經病吧?”
蘇慕歌真是無語,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同他溝通,“程天養是我俘虜回來的戰利品,是來做苦力的,你願意?”
“我……”
秦崢臉頰一紅,這種丟份兒的事情,他堂堂太子如何能做?“就你這臭烘烘的靈獸窩,當我喜歡住?!但我就是氣不過,平時我來靈獸閣找你,你都趕我走,為何今日就帶個陌生男人回來,還允許他一住住半年?”
蘇慕歌頭疼不已,揉著太陽穴。
正想說程天養只是個孩子,秦崢又氣勢洶洶的搶話:“你隨便帶個男人回來住,可有問過你未來夫婿的意見?!”
“你給我閉嘴!”
蘇慕歌實在忍無可忍,不想再這麼沒玩沒了的閒扯下去,便怒喝一聲,“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