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不會歪想,火羅剎對裴翊有意思,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裴翊趕走自己,是因為他很清楚,天火石的主人一定還會出手,不想自己初初結丹,便跟著涉險。
當然,也有可能是怕她拖後腿。
不管理由是哪一種,她都覺得可以接受。
……
蘇慕歌揣著地圖趁夜離開,手持火羅剎的令牌,果然連出城和入城的費用都不必繳。繼而按照地圖指示,飛行整整一天,第二天傍晚便抵達幽都地界。
離得遠遠的,蘇慕歌放出神識窺探一圈。
幽都乃魔界心臟,並不包含在魔域八大主城內,作為皇都,它是獨立存在的。
傳聞幽都受魔神庇護,禁制重重,堪稱銅牆鐵壁。城內一個平民也沒,只有數之不盡的魔兵魔將。而魔神殿、魔王寢宮、長老院,盡被覆蓋在內,享受最高等級的保護。
當年魔界入口未曾封印之前,人魔作戰之時,據說人界眾大能攻得下魔域,卻完全攻不進幽都半寸,由此可見一斑。
欣賞完之後,蘇慕歌繞過幽都,向枯葬山的位置飛去。
越靠近枯葬山,罡風威勢越大,刮在臉上,刀子似的,只能拍拍靈獸袋,囑咐水曜撐起防護罩。直到最後,罡風直接化身絞肉機,防護罩“嘶嘶”透氣。
蘇慕歌撐不住,敗退回來。
“沒辦法了,只能向九夜笙求救。”蘇慕歌祭出一張奇怪的紙,這是九夜笙之前給她的,吹了口氣,紙張化為一道黑光,嗖的衝進罡風帶內,不見了。
蘇慕歌退到罡風帶外,稍作休息。
她心裡沒譜,八年過去,也不知九夜笙此時在不在枯葬山。
蘇慕歌盤膝打坐了半宿,肚子咕嚕嚕叫了兩聲,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餓了……
“銀霄,我餓了?”蘇慕歌驚詫莫名,“自打進階練氣境五層之後,我便開始辟穀,如今結成金丹,為何會餓?”
銀霄也不明所以:“小木,怎麼回事?”
木曜就攤手:“早說主人金丹出了問題,非不信。”
蘇慕歌摸了摸小腹:“可這一日我沒怎麼運氣,丹田痛楚已經減輕許多,我以為在給我一個閉關休養的機會,便會沒事。”
正說著,肚子又咕嚕嚕叫了兩聲。
蘇慕歌沒辦法,只能先去獵一隻野兔回來,填飽肚子再說。
****
炎武城內。
裴翊休整一日之後,準備離開。
一出門便瞧見火羅剎坐在院子中喝酒,他權當未曾看見,繞過她走。
火羅剎衝他揚了揚酒杯:“喂,我從我爹的幕僚口中,打聽到一些關於天火石的事情。”
裴翊腳步一滯,握了握劍,折返回石桌前坐下。
有了前車之鑑,火羅剎絕對不會再指望裴翊服軟求她,自顧自的斟了杯酒,推至裴翊面前:“你應該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
裴翊不言,但他從沒懷疑過這一點。
八十歲修練出分|身,打遍炎武無敵手。一百八十歲轟斃自己三個親生哥哥,奪得炎武侯繼承位置的女人,一定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之前,究竟在氣什麼?”
“這同你無關吧。”裴翊覺得自己坐下來根本就是個錯誤,倏然起身,“天火石的事情,不勞你費心,我自會追查清楚。”
“你不說我也知道。”火羅剎笑的有些嘲諷,“肯定是在你前妻夢境中,見到了別的男人。”
裴翊稍稍側目,盯住她火一樣的眼眸。
裴翊原本想說你是不是找死?
結果話到嘴邊,卻成了:“你怎麼知道?”
問完他便後悔了,一時間,似是被人看穿什麼,有些難以自處,提了劍又準備走。
蘇慕歌夢境內的確有個男人存在,他叫痕。
那個超神器靈對慕歌的影響實在過於深遠,裴翊完全可以理解,一進入她的夢境內,立刻便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絕望和悲慼。
她完全將自己封閉起來,是一種潛意識自我保護。
如何令她走出自我保護,裴翊想到一個辦法,攻擊她在意的人。
第一個是她蕭師叔,果然,她的防護罩破了一半。
第二個是秦錚,很好,另一半也破了。
原本便是在預想之中,但真被他成功以後,裴翊半分愉悅之情也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