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陷入一種非常奇怪的情緒之中。
心口如同壓了一塊兒大石頭,壓的他透不過氣。
從蘇慕歌的夢境中出來之後,裴翊被困在地穴內,整整思考了五年。
他一遍遍回想這些年來的經歷,一條條梳理自己的心情。
想起當年在天音塔,她為替秦錚解圍刺了他一劍。
想起在融天洞,她又為秦錚同他拼命。
想起在希望之井,兩人有說有笑,秦錚還為她包紮手傷。
曾經或是不在意、或是不滿,亦或是覺得秦錚過於幼稚……如今想來,一樁樁、一件件都令他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一點點在蠶食他的理智,挑戰他引以為傲的冷靜。
更令他憤怒的是,他根本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憤怒?
他究竟在憤怒什麼?
“這有什麼難猜的,瞧你那副模樣,分明就是吃醋好嗎?”終於逮著機會報仇,火羅剎嘲諷的口氣越來越重,“浮風,瞧你也是個聰明人,喜歡誰不好,為何非要追著一個道修不放?更何況,還是個想同你劃清界限的道修?”
“吃醋?”裴翊微微一怔,“你說我是在吃醋?”
“……”
火羅剎心裡暗爽半天,自以為總算抓到了他的小辮子,等著看他窘迫、憤怒、乃至大發雷霆,結果瞧他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假,一時竟被噎的無語,“你吃了整整五年的醋,老孃牙都酸倒了,你自己不知道?”
裴翊兩手撐著劍,略有些木然的重新在石墩坐下,頓了頓,凝著眉宇再次詢問:“我真的、是在吃醋?”
“廢話!”火羅剎大呼一口氣,“除卻你那位瞧著聰明,好吧,確實有幾分真本事,但實際修道修的腦袋有些傻乎乎的前妻,誰看不明白?”
“原來,這種感覺便是吃醋。”
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裴翊似在自言自語。隨後微微垂首,將額頭抵在劍柄上,一聲不吭。
一直過了許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周身一絲煞氣也無,火羅剎壯著膽子推了他一下:“喂,你怎麼了?”
裴翊拎著劍驀地起身,神色一瞬恢復如常。
“謝謝。”
“謝……謝?”
火羅剎完全懵了,這什麼情況?
她是來羞辱他的,好嗎?!
“等等……!”她喊住他。
“你還有何事?”裴翊有些不耐煩了。
“我在這裡等你,其實只為提醒你一句。”火羅剎說起正事來,神情同裴翊一般冷峻,“你真氣尚未恢復,最好不要急著走,那個神秘魔人,能夠鎖定你的位置。”
“嗬,我還真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