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日漸驕傲起來,卻忘了這位大長老身上,也流著同那暴君一模一樣的血。
故而心有餘悸的繼續低頭喝酒。
焰魃重新落座,殺氣一瞬收的乾淨,撫袖邀蘇慕歌入座,笑意吟吟:“蘇小友,對不住,惹你看笑話了,繼續。”
繼續?
請問還怎麼繼續?
蘇慕歌簡直快要氣笑了,這王族一家子妥妥的神經病吧!
☆、第118章 翁婿初見
大長老的壽宴就這麼掀過去了。
揚言要娶一人族道修,一出手轟殺十名執事長老,雖在當場引發眾魔人驚駭,但他們齊齊認為,焰魃只是被逼的不勝其煩,實在忍無可忍才為之。
且說焰魃同赤魃一母同胞,自他哥哥失蹤後,本可順理成章成為魔族新的王者,但他不爭不搶,這幾百年深居淺出,樂得一派逍遙。可見此人並非是個爭權奪利的心性,偶爾心情不好轟殺幾個手下,算個什麼大事兒?
他們也是糊塗了,小題大做。
故而一干天魔貴族出門就忘,並未放在心上。
但接下來的十年,他們充分的認識到他們錯了。
他們一貫深居淺出、毫無存在感的大長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以摧枯拉朽之勢,虐殺的整個天魔族血流成河。
長老院誰敢就他的婚事說一個不字,殺。
天魔族誰敢就他的婚事說一個不字,殺。
當著他的面說,殺。
背地裡說,殺。
一股肅殺之氣籠罩在天魔族的天空,這比當年幽都王的嚴刑酷罰還要恐怖,一時間整個天魔族人人自危,覺得焰魃一定修煉到瘋魔了。
而他們心中那個恐怖的瘋子,此時此刻,正端坐在天機城最高處的雲頂天機閣內,彈琴下棋,品茶聊天,好不愜意。
“你不該走這一步。”焰魃蹙了蹙眉,望著蘇慕歌先前落下的一子,“你走的這一步,毫無章法可言。”
“沒有章法最好。”蘇慕歌將雙手攏進寬闊的長袖內,淡淡漫他一眼,“前輩善於佈局,一切盡在掌握,晚輩無論怎樣籌謀,終究是會被您識破的。晚輩尋思著,倒不如隨意走,連自己都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活路來。”
焰魃深思片刻,指著她連連頷首:“你此言頗有道理。”
蘇慕歌垂著眸,也不吭聲。
筵席結束,她就被焰魃“請”進這天機閣,初一聽他彈琴,十五陪他喝茶,閒了同他下棋。且說這下棋,下了整整十年,也輸了整整十年。蘇慕歌棋藝不差,當年陪金光師父下棋時,偶爾還能贏他一局。但同焰魃下棋,無論她怎樣另闢蹊徑,最後都是自掘墳墓。
那份縝密心思,蘇慕歌估摸著裴翊都得甘拜下風。
如此可怕的對手,也難怪裴翊上一世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