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速速離開皇宮吧。”
“為何?”景弈淵凝眸問道,面上不見半分驚慌,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回殿下的話。”汪全林又重新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看得碧鈴都覺得腦門兒疼,不自覺摸了摸額頭。
他再次抬起頭說道:“奴才今日在長宣殿,聽到聖上與那位高人的談話,說是要救醒皇后娘娘,須得殿下成年後的心頭血,聖上因此才會讓殿下拜入仙門。”
說著,他又重重磕了一個頭:“聖上的事,奴才本不該多嘴,可皇后娘娘曾有恩於奴才,奴才沒齒難忘,奴才知道,若娘娘醒來後知道您要做出如此犧牲,定然也是不願的,所以才偷偷地來尋殿下,讓您離宮避一避。”
“心頭血…聽到他的話,景弈淵細細呢喃,似是在回想什麼,旋即淡淡一笑,“原來如此。”
旁邊的碧鈴舒了一口氣,沒想到她要說的話,倒有人替她提前說了。
再一看身旁的景弈淵,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暗自腹誹,這孩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殿下?”待汪全林心事重重地走後,碧鈴低低喚了他一聲。
“嗯。”景弈淵又抓起一把魚食慢慢撒下去,不見半分驚慌,池中的錦鯉統統湧了上來,爭著擠著要吃食。
“殿下要如何打算?”碧鈴心裡像有隻小爪子在撓啊撓,只等著他說話。
若他要出宮,碧鈴連後路都想好了,就帶小殿下回無尾山去,輕鬆自在,景帝怎麼找都找不著。
她的地盤也沒人敢欺負他。
“身體髮膚,皆由母后給我。”景弈淵攤開掌心,細細看了看陽光下紋路清晰的手掌,緩緩道,“就算是她全部要回去也是應當的,更遑論區區心頭血呢。”
“殿下可知道,那血要放七七四十十九日,若真到那時,你可能會…說到這裡碧鈴停住了,躊躇著不知如何把話說出口。
“可能會死?”景弈淵輕笑一聲,補充到碧鈴要說出的話。
碧鈴埋著頭不應聲,算是預設,牙齒卻開始不住打顫,鼻頭酸酸的。
他是隻有一條命的凡人啊,不是說戳一刀就能死嗎,七七四十九刀,那會變成什麼樣,她不敢想象,也不願去想象。
“有碧鈴在。”景弈淵側過頭來,眸中似有星光閃爍,“我不會死。”
這話落在碧鈴耳中,還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時,一時有些愣住,兔子般紅彤彤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景弈淵卻不多做解釋,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