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除了我之外,都摸過碧鈴的頭,被她舔過手(臉)了。
碧鈴(瑟瑟發抖):冷靜,這裡面還有你的親母后。
第5章 碧玲獻血
“慌什麼。”霍宛珠面上雖閃過片刻的詫異,隨即緩過神來,“過來幫我梳頭。”
“是。”觀墨雖然膽子不大,但見她這般鎮定,也有了主心骨。
霍宛珠坐在銅鏡前,透過鏡子看著裡面的自己,眉頭朝下,眼眸無光,她忍不住伸手去觸控:“是多久沒有像過去那樣開心過了?”
多久沒有像待字閨中,與他尚未相識時那樣快樂?
碧玲趴在地上,懶洋洋地想著應付方案,她就要走了,自己卻半點多餘的資訊沒打撈到,真是愁煞妖也。
片刻的功夫,觀墨就熟練地為她挽好了頭髮,綢緞般烏黑的髮絲盤旋在一期,插上碧綠簪子,即使不施粉黛,也是一位出塵絕豔的美人。
如果說赤赬是碧玲見過最美的男人,那麼霍宛珠就是她見過最美的女人。
透過鏡子看到盯著自己不眨眼的小鹿,霍宛珠疲憊的心情一消而散,轉過頭來瞋視著碧玲:“還看呆了不成?”
碧玲下意識別過臉去,沒想到連當鹿都能被人抓包。
“好啦,別生氣。”霍宛珠微笑著蹲下身來撫摸碧玲的頭,“你可願同我,一起回宮去?”
觀墨在背後有些焦慮地盯著自家皇后,莫不是驚得不正常了,不但不急,還與一頭鹿說上了話。
簡直是剛打起盹兒,就有人遞過來了枕頭,碧玲心中歡喜,在她手心蹭了蹭,以示依賴。
“那便一起走吧,有我撐著,你不必害怕。”無論如何,一隻鹿,她還是保得起的。
碧玲跟在她的身後,正巧門外傳來了嘈雜計程車兵聲音:“這裡,進去搜!”
“不必了。”霍宛珠的聲音響起,不復此前的柔軟,而是充滿果決,“本宮在這裡,帶我去見皇上吧。”
嘩啦啦地一大片士兵跪下,兵器在地面摩擦出清脆的響聲,碧玲好奇巴望著,這便是權力的力量麼?
直到碧玲隨著霍宛珠來到皇帝面前,她才明白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麼幼稚,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至高無上。
寺廟的大殿前,烏泱泱跪了一地,有僧人和尚,也有普通的善男信女,其中更有此前分了她一個包子的小寶與慈眉善目的長老。
年輕的九五至尊便站在這些人跟前,身著玄黑色長袍,看似低調,實則衣襟上隱隱用金線繡著的龍紋,彰示出獨一無二的地位。
霍宛珠不冷不淡地走到景帝面前,依舊是面無表情:“臣妾拜見皇上。”
“原來皇后還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面若冰霜的男子冷哼一聲,聲音不知為何有些沙啞,眼中含著血絲,隨即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小巧的面龐抬起,“真是朕的好皇后,一聲不吭就出了宮,來如此偏遠的小廟來體察民情。”
“皇上過譽了。”他的怒氣絲毫也沒有嚇到看似軟弱的她,霍宛珠依舊不卑不亢,即使吃痛也半分不露,“還請皇上先讓他們起來,是臣妾一意孤行,與這些人無關。”
“一,意,孤,行。”景帝佈滿血絲的狹長眼眸微斂,一字一句重複著她的話,似乎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連夜出宮的壓力加上本身的精神不濟,直直如木樁站著的霍宛珠突然身形搖晃,眼前一黑,幾欲暈厥。
碧玲在背後看得心急,噌噌湊上去,準備做她的鹿肉墊子。
景帝眼疾手快攔住她的腰,不顧霍宛珠的掙扎,將她打橫抱起,急急往馬車裡走,對著一側的宦官道:“回宮。”
眼看著景帝抱著她越走越遠,碧玲自是不可能在這裡幹愣著,機會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她噠噠甩著腿,跟上二人到了馬車旁。
景帝手長腿長,親力親為地抱著霍宛珠上了馬車,可碧玲卻根本夠不上去,只能在原地急得打轉。
還是意識尚存的霍宛珠注意到了她,氣若游絲地指向碧玲:“帶它上來,我要…帶它回宮。”
一頭畜生,再好看又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景帝在心裡罵。
可即使他面如黑漆,也隻字未發地向一旁的宦官使了個眼色,令他將碧玲送上來。
一進去寬大的馬車裡,碧玲就圍著霍宛珠心急如焚。妖類特有的感官,能讓她察覺到,霍宛珠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流逝。
景帝沒有注意到她的動靜,只目不轉睛地盯住霍宛珠,緊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