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語氣中暗含威懾:“師姐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一句點醒了碧玲,似乎正是因為自己亂七八糟說了惹得他不高興的話,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於是急忙搖頭,又無辜地眨了眨眼,才敢將手放下來。
因著他方才的急迫兇狠,她唇瓣都蹭破了不少,景弈淵眸色軟了軟,不假思索地抬手,朝她的唇瓣撫去。
指腹上的薄繭輕輕擦過還帶著點濡溼的唇瓣,癢癢麻麻的,叫她想躲又不敢躲,蝶翼般纖巧濃密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結結巴巴道:“師…師弟…”
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重新訥訥閉上了嘴。
只是這一閉實在太不小心,好像有什麼東西礙到了牙齒上,碧玲下意識咬了咬,溫溫軟軟地,才突然醒悟到這是何物。
不正是景弈淵方才放在她唇瓣上的指尖麼,碧玲驚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愣愣含著他被舔溼的手指,呆在原地。
他的眸色深沉了不少,籠著碧玲臉龐的手不自覺沿著她弧線優美的下巴輕輕摩挲起來。
如同一支羽毛撓在碧玲的心上,酥酥癢癢地,叫她被水浸過般的明亮雙瞳又張大了幾分。
碧鈴終於想起自己要說的話,這樣於理不合呀,若皇宮內躺著的霍宛珠知曉她就是這樣替她照顧小殿下的,恐怕能氣活過來。
可是景弈淵卻沒有給她再次說話的機會,低低一斂眉,又重新覆了上來。
這一次倒比之前要輕得多柔得多,帶著點意猶未盡的遺憾,時不時撒嬌般黏黏咬上一口她的唇瓣,細細品嚐起來。
有了方才的經驗,碧鈴倒沒有再雙頰憋得通紅,只是依舊難以承受,從未如此近距離看過他的眉眼,甚至都能感受到他低眸時垂下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在自己的眼畔掃上掃下。
他的鼻樑挺直,若有若無般蹭過碧鈴的臉龐,溫熱的鼻息均數灑在她的臉上。
不過是好好地到天泉下來看望他,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碧鈴百思不解,恍然猶意非真,不知怎的,著魔般在他唇上淺淺咬了一口。
這一行為反倒如同鼓勵,叫景弈淵更加亂了分寸,雙眼通紅,進一步攻城略地,叫碧鈴再也沒有心思亂想。
直到後來,碧鈴也記不清為何二人就倒到了地上,景弈淵的手也轉而由她的臉龐移到腰側,護著躺在下方的自己,胡亂親吻了一遍又一遍。
若是第一次,倒可以說是不小心,第二次,可以說是情難自禁,可次數多起來,就無法自欺欺人。
縱然碧鈴被親吻得一頭烏髮傾瀉,奶白的肌膚都泛著淡淡的粉色,也能夠感受到景弈淵每一次剋制的用力,都如氾濫的河水般,難以自制。
若不是怕嚇著她,恐怕他真能做出更加讓她承受不起的事。
“嗚…”碧鈴被他親得難受,忍不住低低啜泣了一聲,小巧玲瓏的鼻頭也跟著聳了聳。
壓在上方的景弈淵渾身一僵,最終還是唇瓣退離了幾分,翻身讓碧鈴躺在自己身上,指腹一寸寸撫摸著她巴掌大的小臉,語氣中隱隱似有無奈:“可是哪裡不舒服?”
碧鈴搖搖頭不說話,賭氣般自顧自地撐起身子想要離開,卻又用不上力,只能在他身上半坐起來。
景弈淵面色一沉,也跟著坐了起來,絲質的道服滑膩淡薄,碧鈴不自覺又靠攏了他,雙腿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他精瘦的腰肢。
想要脫離卻又被緊摟著細腰,愈是掙扎,便靠得愈近,二人姿勢甚為曖昧,叫她不由得想起那蜘蛛精說的什麼雙修之法,一時間被羞怯逼得紅了臉。
景弈淵忍不住在她的臉頰啄了啄,向來清澈的嗓音此刻卻帶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低啞:“師姐可知,方才我們是在做什麼?”
他之所以這樣問,不單是因為她糾結惆悵的小表情看得人心癢想戲弄,更是因為熟知碧鈴不通男女之情,搞不好回去迷迷糊糊睡一覺,還真以為是自己生氣欺負了她。
聞言,碧鈴猛地抬頭,滿臉震驚。
他該不會是不知道方才是在做什麼吧?
這樣一想,倒也說得通,景弈淵自幼在深宮長大,帝后不和,從未見過他們親暱,九歲不到又來了萬星門,門派內不同外邊,禮教森嚴,規矩繁多,眾弟子只管修行練劍,他不懂這些,也未嘗不可能。
這樣一想,她心中的怨氣倒少了幾分。
或許,自己就裝作不知情,糊弄過去也未嘗不可。
暗自肯定了一番,碧鈴不由得欽佩自己的機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