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剪水秋瞳盈盈忘向景弈淵,滿臉懵懂,輕輕搖了搖頭,肩後綢緞般的烏髮亦隨之飄散,裝得像模像樣。
景弈淵有些想笑,又將翹起的唇角壓了下去:“師姐要記住,這是兩心相悅的人才可以一起做的事。”
大意了!碧鈴看著他星光熠熠的雙眸,沒想到他還說得頭頭是道。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
碧鈴噎在喉嚨的話頓住了,電光火石間,一向不大靈光的腦子,竟然想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她從未想過,他竟然對她有如此心意,似一頭猛獸蟄伏已久,不動聲色,難以察覺。
不,憶起與他相處的那些細節,碧鈴才意識到不但不難察覺,還顯眼易見,如藏在水底的石頭,到了水落石出之時,便一目瞭然。
這廂她愣著神,景弈淵放在碧鈴腰間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更摟緊了些。
嚇得她驚呼一聲,雙手急忙攬住他的脖頸,水霧氤氳的眸子不安閃爍。
二人緊緊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碧鈴甚至能感受到手肘下他骨骼硬朗的肩膀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覺得不對勁,卻又不知如何閃躲,只好糯糯委屈道:“師弟···”
三分纏綿,七分嬌嗔,妖精的本色倒真盡顯出來。
她從未這般軟聲軟語撒嬌過,痴憨卻不失妖嬈,鶯聲婉轉,無論是何人聽見,只怕都能被勾得神魂顛倒。
景弈淵喉頭一緊,聲音裡道不盡的誘惑:“嗯?”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乎什麼面子,碧玲咬咬牙,雙手死死揪著他胸前的衣襟,忍辱負重道:“我想站起來。”
折騰一番功夫,碧玲終於被景弈淵半摟半攬地抱起來,站穩在地上。
先抖了抖裙襬上的灰塵,又扯穩腰間的纏帶,斂了斂衣襟,待向頭上摸去時,碧玲呆滯了。
玉冠咧?
還是景弈淵貼心地彎腰從地上撿起被冷落多時的玉冠,伸手拉住碧玲的手腕,將她帶到懷裡,骨節分明的五指從她的烏髮間穿梭。
“那個…”碧玲還是不大自在,“我自己來就好。”
景弈淵卻不出聲,只管繼續手上的事。
碧玲埋著頭,呆呆盯住眼前寬闊的胸膛,儘管被純白道服包裹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