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仍舊是蓮羽羽御劍帶她朝大殿飛去,這次碧鈴多長了一個心思,一路上將嘴閉得緊緊的,什麼也沒問,連呼吸也要將背挺得筆直,距蓮羽羽遠遠地,生怕再發生跟昨日一樣的事。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大殿逐漸清晰的輪廓,一點點出現在碧鈴的眼前,已經有不少弟子候在殿外,等著長老們的到來。
碧鈴甫一落地,便聽見耳邊是一個隱約熟悉的聲音:“師妹。”
抬頭一看在,正是昨日守在門口登記姓名的那位方師兄,對他微微頷首一笑:“師兄。”
語罷,便眨巴著眼去尋找景弈淵的身影。
半日加上一夜沒見著他,她怪不習慣的。
一轉過身,卻見另一位師兄正帶著他,御劍而來。
換上一身白衣,小殿下本就疏離的面容,看起來更加冷漠,尤其是眸底的一片清冷,半分也不像個小孩子。肩上的烏髮也被風吹起,襯得一張如玉般的小臉更是白淨淡漠。
碧鈴遠遠抬著頭,等他們落下地來。
還不待他落穩,她便興高采烈地撲上去:“弈淵。”
聽見她帶著雀躍而又依賴的聲音,景弈淵循聲望過去,面上微微一愣。
今日她身著門派的白衣,不似平日裡的打扮那般隨性,多了幾分正式,只不過舉手投足之間依舊是滿滿的靈動,腰間的束帶更是襯得她的細腰不盈一握,即使眾人分明是一樣的打扮,她也是最為神采飛揚的那一個。
就連走動之間,也吸引不少男弟子的目光。
這樣一想,景弈淵本來在觸到碧鈴那一刻柔和起來的目光再次冷凝下去,臉上冷得跟凍了冰似的。
一旁的方遠雲還不知死活,笑著道:“碧鈴師妹與令弟可真是姐弟情深。”
他們同行而來,自然大家都難免以為二人是姐弟。只不過只有方遠雲口無遮攔,直接說出來了而已。
碧鈴張張唇瓣,正欲解釋,卻見小殿下的一張小臉飛快冷了下來:“我們不是姐弟。”
“不是姐弟。那是什…
方遠雲的話還沒問出口,突然被旁人打斷:“噓,大長老來了。”
眾人即刻安靜了下來。
見只有昨日考驗他們劍法的長老,碧鈴暗自小聲嘀咕:“怎麼只有一個人?”
她一開口,就捅破了蓮羽羽這個話簍子,壓低聲音給碧鈴解釋:“你不知道,門中總共就三位長老,二長老成天瞎晃悠愛喝酒,三長老前些日子不知道去哪兒了。”
愛喝酒的那一位碧鈴昨日也見過,這樣算起來,那位付國師,便是三長老了。
一共三個長老,就有兩個不務正業。
這樣一想,碧玲便覺得這外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萬星門,似乎不甚靠譜。
大長老在大殿前的發言也沒什麼特殊的,只不過講了些門訓門規,比如克己復禮,謹行慎言,凡此種種。
聽得碧玲在下面直打哈欠。
一旁的景弈淵仰頭向她看去,目中帶著關切:“昨晚沒有睡好?”
“嗯。”碧玲下意識點頭,又想起自己擔心的事,連忙反問,“你昨日可有吃好睡好。”
“師兄都替我安排妥當了。”感受到她的關心,景弈淵心中又猛地暖起來,眉眼重新變得溫和。
果然那些什麼師兄師姐,怎麼比得上與她朝夕相處的他。
碧玲還想要再問問什麼,卻突然聽得大殿前方傳來一個微微帶著沙啞的聲音:“你,就是你,說話的那個女弟子,出來一下。”
與此同時,身邊的人都向她看來。
“我?”碧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是無辜地指著自己的鼻尖低聲自言自語。
又抬頭看去,原來昨日遇見的那位二長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此刻也身著白衣,看起來精神多了,不過腰間依舊掛著酒葫蘆。
“恭喜你啊,師妹。”旁邊的蓮羽羽又面帶欣喜地說了這麼一句,搞得碧玲更是滿頭霧水。
“怎麼?當我的關門弟子,你還不樂意嗎?”前方的二長老再次問道。
“快答應啊。”蓮羽羽伸手在碧玲的軟肉上戳了戳。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碧玲心慌意亂,又聽到身旁蓮羽羽帶著歡快地催促,急忙大聲道:“弟子願意。”
“嗯。”滿意地捋了捋鬍子,二長老卻又轉身負手瀟灑離去,“那就好。”
誒?這就完了。沒有她的叩首跪拜也沒有耳提面命一番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