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見了些仙山聖地,覺得天宮唯壯闊恢弘而已,論景色優美佈局奇巧略遜。當然這裡是天帝神仙辦公所在,不追求那些花哨格局。
到天妃所住的梨雪聖宮,第一件事就是賜浴,胡純泡在豪華的活水泉池裡,真是有點兒討厭這些神仙的做派,好像她身上帶著什麼土味,會把他們的聖地染上俗氣似的。不過她也就在心裡吐槽一下,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笑嘻嘻。
“洗好了麼?”一個侍女冷淡地問。
“好了,好了。”胡純很習慣她們這副半死不活的腔調,接過她遞來的披巾,隨意包裹一下走上岸。
池邊站的侍女低著頭,並沒有領她離開的意思。
“這位姐姐——”胡純客氣地問話,結果只說了開頭,侍女身形極快地一動,繞到她身後,捏著她的下巴就把一顆丸藥塞她嘴裡,還順手輕擊了一下她的喉嚨,胡純吃痛,脖子一直藥就嚥了。事出突然,胡純一慌,急著去抓侍女的手,披巾掉到地上。
侍女塞了藥,轉身就跑,胡純想追,又驚醒過來,撿起披巾圍住自己,抬頭再看,周圍哪有什麼人影,她就連侍女的樣子都沒看清。胡純擔心地乾嘔,想把藥吐出來,可是藥已入腹,根本沒有辦法嘔出。
“出了什麼事嗎?”映霜帶著幾個侍女進來,她沒看見侍女來去,只聽見胡純乾嘔,不屑道,“是池水太深,你嗆著了麼?”
胡純皺眉四下看,泉池周圍全是花樹,枝繁葉茂,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喂她藥的侍女從哪個方向逃走。“你沒看見剛才那個人嗎?”她問映霜。
映霜不耐煩了,揮手讓侍女們拖胡純去穿衣打扮,冷聲道:“哪有什麼人!別胡說八道了,趕快收拾好,天妃娘娘已經等得發脾氣了。”
“可是……”胡純還想說自己被喂藥的事,根本沒人理會她。她憂心忡忡,擔心是什麼絕命毒藥,可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她一時也稍微定了定神,反正她這次是來“看病”的,萬一是毒,自然有人會替她解。
她穿戴好,被一個侍女帶著去見天妃,走到一處梨花夾道的鵝卵石小路,突然聽人厲喝一聲:
“什麼人?”
她還沒意識到被喝問的物件是自己,已經雙耳生風,好像什麼東西迎面向她擊來。胡純的法力較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她也沒太怕,雙足點地,想向後飛掠躲閃。一運仙力,她才大驚失色,周身半點仙力都不見了,打向她的東西此刻也重重捶在她的胸口,嗵的巨震,胡純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肺都移了位,人也被強大的力道擊飛,重重摔在地上,被鵝卵石硌得全身劇痛。
落地的力量也對她已經受傷的內臟進行又一次的震盪,胡純胸口一悶,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瀕瀕將死。
她看見天帝帶著一個穿金色輕甲的年輕人走到她身邊,年輕人手一抓,掉在她身邊的劍鞘刷地回到他的手裡,他瀟灑地套回劍上。原來就是他用劍鞘打傷了她!胡純咬牙切齒,這筆仇她算記下了。
“怎麼是你?”天帝似乎對她有些印象,皺起眉有些意外。
天妃帶著侍從匆匆趕來,見狀吃了一驚,埋怨天帝道:“你怎麼把她傷成這樣?回頭怎麼向雍唯交代?”
天帝似乎也有些後悔,嘆了口氣道:“我見有生人……也怪護衛下手太重。”
他這麼一說,金甲年輕人就向他和天妃抱拳認罪。
天妃忙著讓映霜等人把胡純扶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我把她帶回來了。快把徵殷醫仙請來,這土狐狸根基淺薄,法力低微,哪禁得住護衛這一擊啊!這要是挺不過去……”說著真著急了,跺了跺腳。
天帝竟然親自為胡純把了把脈,安慰天妃道:“放心,只是一些內傷,不打緊,不會死的。”
天妃聽了一拂袖,“你知道什麼?她已斷尾,我本想帶她來讓老君和徵殷幫她續尾,沒想到又受這麼一難,恐怕很難支撐。”
“斷尾?”天帝聽了,淡淡一笑,“你也別太擔心,總有辦法救的。”
正說著徵殷已經趕來,他是天庭第一醫仙,論醫術老君尚在之下。他看了看胡純,讓人餵了丹藥,寬慰帝妃道:“這位姑娘雖然傷重,卻不險,按時服藥,再去安思湯泉泡著,保管十天半月就痊癒了。”
天妃聽了,鬆了一大口氣,神色也不那麼焦躁了,但還是很擔憂地問:“那她的斷尾可續嗎?”
“啊?”徵殷露出迷惑的神情,“斷尾?”
胡純迷迷糊糊聽見了,急得更想吐血。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