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小千不滾退反滾近,早有預謀激怒姥姥,使她加快追度逼前,而無暇再抽身掠退,右手一送,小貂兒利牙可準得很的咬向姥姥枯乾的左手。
“哎呀”一聲,姥姥明知小千滾近必有原因,就是無法應變,連收手都來不及,硬是給小貂兒咬了一口。
姥姥臉色大變,趕忙甩手想甩掉貂兒。
小千詭計得逞,已狡黠的呵呵大笑起來:“‘唉呀’就能了事了?我就多給你幾個‘唉呀’!”
趁著姥姥自顧不暇之際,小千隨手一抓,不知哪來的棍棒,一勁的往姥姥雙腿敲去,果然打得她“唉呀”直叫,跳如爆米花。
在此時,水月、水柔突見姥姥受制,心頭大亂,已加勁擊向秋芙。悶呃一聲.秋芙的功夫本就非兩人敵手,如今對方驚急而攻,自己豈能招架?一個照面已被擊的踉蹌摔退,短劍差點離手。
水月、水柔一招得逞,立時轉身欺向小千,一左一右相距不到三尺,各自張手猛撲而下。
小千見二人追擊而至,手中棍棒正想反掃之際,突見水月、水柔張開的雙手已撒出絲閃閃黑條狀東西直罩過來。
小千登時詫異不已:“又是這東西?”
眼見絲條已成網,他哪敢再戰,拔腿就跑。
可惜水月、水柔仍盡力而發,位置又算的分毫不差,只一拖、一帶,“留仙網”已罩向小千,兩人落地一個滾身已站了起來,小千也跟著被絲網給包起來。
他驚急掙扎:“放開我,有本事大家放手一搏,老是用網,算什麼英雄好漢?”
“給我閉嘴!”
水柔上次被小千敲了一記響頭,一股怨氣悶了數月,現在終於等到機會,伸手已搶過小千手中棍棒,狠狠的敲了回來。
卡的一聲,小千唉呀叫痛,怒道:“你敢敲我?”
“敲你又怎麼樣?我還想敲破你腦袋呢!”水柔又敲了一記。
小千痛不可遏,急叫道:“臉綠綠,做了她們!”
小貂兒正和水姥姥糾纏,聞知小千危急,已捨棄姥姥,反撲水柔,姥姥得以喘息,一隻左手已腫漲紫青,她馬上截指封穴,一顆心猶驚怒不已。
連姥姥都忌諱的邪貂,遑論是水柔了?突見它撲身而來,水柔已倉惶急揮木棍,尖叫著:“別過來!”
手中木棍揮的密不透風,人也節節退去,哪還有時間去教訓個千?
水月見狀,趕忙欺向小千,五指扣向其腦袋,冷喝道:“快阻止小貂兒,否則我抓爛你的腦袋!”
小千自恃對方弄不清自己身份,必然不敢下毒手,已悠哉的坐起來,一副視死如歸,道:“反正我最近也想不開,還沒想通活著有什麼意義,你威脅像我這種人,會有什麼效果嗎?”
水月登時一楞,恨得咬牙切齒:“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小千謔笑道:“從四個月前殺到現在還在殺,你的刀該磨一磨了!”
水月恨怒不已,舉掌就想劈向小千天靈,雖不敢真下殺手,至少也該讓他吃足苦頭,便道:“好,我就殺給你看!”
“不能殺他!”
水月的舉止瞧在秋芙眼中,可是莫大威脅,她奮不顧身,抓著短劍就已刺向水月,大有一拼性命之勢。
水月靈機一動,反而捨棄小千而就秋芙,不知怎麼一個晃眼,秋芙手中短劍已到了她手中,再一個反手抄,已將秋芙腕脈扣住,劍鋒架向秋芙頸部,冷笑道:“我不殺你,殺她總行吧!”
如此一來,倒換小千提心吊膽了:“你敢?”
水月利劍一逼,秋芙已尖叫,頸部印出血痕。
受威脅的是秋芙,尖叫的卻是小千。啊的一聲,他怒罵道:“放過她!你們沒有人性!對無辜的人下手。”
水月冷笑:“是嗎?”利劍又想下壓。
姥姥急忙掠前阻止道:“水月放開她,此事與她無關。”
水月不甘道:“可是不如此,怎製得了他……”
姥姥嘆道;“咱們不能正邪不分,放了她吧!”
水月其實也只是想嚇嚇小千而就範,哪敢真的殺人,見姥姥如此堅持,也只好放掉秋芙。
頸部那道紅痕,只是刀鋒硬壓的痕跡,並無傷口,秋芙摸了摸,方自安心不少,她奔向小千,緊緊攔在他前頭,以防有人再傷害他。
小千見姥姥不以秋芙為威脅的放掉她,不由心中對她起了些許好感,遂道:“老太婆,你們何苦逼著我回去當人家的兒子?”
姥姥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