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話的原因,但冷靜下來一想,很輕易便能發現其中破綻百出,倘若婁映天真想對付震龍鏢局,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他們完全可以等自己一行人離開之後再動手。
事情已然發生,憤怒亦或是愧疚自責都將無濟於事,悲天令人亦不能改變什麼,如此,倒不如仰頭,做該做之事,東方瑾便是這樣的人。
婁映天瞳孔一縮,“五叮?”終於明白這人剛見到他的時候為何那般態度,原來這邊是他懷疑自己的原因。
婁映天仔細一看,而後皺眉道,“不對,這並不是我邪雲閣的五叮,邪雲閣的五叮為玄鐵所造,無堅不摧,這個根本比不上。”
東方瑾心裡一凜,暗道果然如此,可她尚未開口,卻見一旁的魏黎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提起婁映天的衣領,眼中竟是不可置信之色,“你說邪雲閣,你是邪雲閣之人!”
“哼!是又如何!”婁映天臉色一冷,一把甩開魏黎的手,而後面含譏誚,“本座不僅是邪雲閣之人,還是邪雲閣閣主,你能奈我何?”婁映天面含譏諷,不可一世的挑眉。
魏黎聽罷當即瞪大雙眼,“婁。。。。。。你是婁映天!”轟的一下子,魏黎怒火中燒,再次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是你做的!是你!”
婁映天因為內傷未愈,一時躲閃不及被他抓住,見魏黎這般激動只好怒喝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本座做的了?”
“還說不是你?”魏黎怒紅了眼,“昨晚是你提議要去煙雨樓的,你故意調開我們,就是為了殘殺震龍鏢局所有人,而後離開煙雨樓之時,你又故意找藉口離開,我們三人回到路上便受到伏擊,可見你早有安排!還有這五叮你又作何解釋?證據確鑿你還有何可說!”
“夠了!本座向來光明磊落敢做敢當,本座說不是便不是!”婁映天黑著臉,不得不說,此事確實巧合得超乎尋常,似是有人專門給他設的套一般,竟是將矛頭完完全全指向自己,讓他有種百口莫辯之感。
東方瑾將楚宇軒拉至一邊,而後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兩人。
“我殺了你!”魏黎突然噌的抽出長劍指向婁映天,“邪教就是邪教,如此喪盡天良簡直豬狗不如,我今日便替天行道,送你去見閻王。”魏黎言罷便衝了過去。
婁映天一聽也是怒從心起,“你想找死,本座成全你!”他向來傲視天下何時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過,更何況,此事根本與他無關,他可不願無辜被人無賴。“噌”軟劍出鞘。
霎時,火星四射,兵器相撞之音不絕於耳,魏黎怒火沖天步步緊逼,婁映天更不是泛泛之輩,雖然他內傷未愈,但對付魏黎戳戳有餘,兩人霎時打得不可開交。
楚宇軒扭頭看向面無表情的東方瑾,終究張了張嘴開口問道,“真的是婁映天嗎?”
東方瑾扭頭看向他,而後搖了搖頭,又轉回去,繼續看那兩人鬥得不可開交,“不是他。”
楚宇軒一愣,隨即疑惑道,“那你為何不阻止?”
東方瑾鬆了鬆肩,“讓他們發洩一下。”
楚宇軒臉一黑,但終究,心底無故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剛才的東方瑾面色嚇人,臉如寒冰,讓人無端的生出懼怕之心,不敢靠近,但他卻莫名有些擔心,畢竟他知道她是那般的喜歡那個孩子,他不止一次看到東方瑾用寵溺的眼神看著龍子越,他還聽到她親口答應小子越收他做徒弟,可一眨眼,已天人兩隔,他想那時候她必定是愧疚而自責的,不過:
“看來你已經沒事了。”楚宇軒不自覺的嘀咕了一句。
“嗯?”東方瑾疑惑的看向他。
楚宇軒一僵,急忙看向魏黎兩人,“再不阻止真要出人命了。”
東方瑾看去,只聽“鏘”的一聲碰撞,兩人同時往後退出去幾十步,而後只見魏黎“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而婁映天嘴角亦掛了彩,畢竟內傷未愈,否則魏黎哪是他的對手。
眼見著兩人又要對上,東方瑾終於慢悠悠開了口,“夠了!”
兩人同時一頓,魏黎隨即憤怒的看向東方瑾,“方瑾!莫不是你也是邪雲閣之人!否則豈會幫他?他昨晚可是連你也要殺的!”
“不是他。”東方瑾不理他的指責,只沉聲道,“你們兩個打夠了就過來聽我說。”
東方瑾的聲音淡淡的,卻莫名有著上位者的威嚴,讓人無形中忍不住想要服從,魏黎終究一甩手收起了手中長劍,而婁映天原本就對東方瑾的武功忌憚三分,如今又得了他可能與鍾南山有關的訊息,更是不得不再忌憚三分。